安以沫當即驚呼起來:\"那我戴的那枚豈不是要二百五十萬?\"真是個吉利的數字!
安以沫震驚的同時,不忘在心裏頭自嘲。
\"這不是錢的問題。\"葉天歌的聲音拂過安以沫心頭時,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俗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大問題,那用錢都不能解決的問題,還有什麼辦法?
\"戒指是我媽臨死前花全部心血為我製做的。她和律師之間簽署了份協議,在我沒有小孩之前,戒指的所有權屬於我姑姑,但放在我手中保管,每個月的十五日由律師帶著維護員到場對戒指進行保養。若丟棄,拿走的那個人,立馬會被我姑姑起訴。\"安以沫聽後啞口無言,照他這麼說的話,自己弄丟了戒指,不就成賊了?
她陷在一個丟戒指的固定思維模式裏麵,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推理其它的可能,戒指一直在自己身上沒離開過,怎麼會丟呢?
難不成,是昨天在回來的小車上丟的?
安以沫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葉天歌,張了張口,覺得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又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隻是弄丟了,又不是故意不還!\"
她欲哭無淚地為自己申訴,雖然明確地知道弄丟和故意不還在這種情況下屬於同一級別的危害性。
細眉緊緊擰上,眉峰向上高高聳著,若水的雙眸凝著緊致的光,輕咬住下唇,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
\"我再找找。\"見葉天歌不說話,安以沫邊說邊在家裏翻騰。
可她能找什麼?
那枚戒指自己一直放在包裏沒拿出來過,怎麼可能會掉在家裏呢?
\"怎麼辦?\"她不安地看著葉天歌,真是六神無主到頭疼了!
\"你現在不是我妻子嗎?這還好。合同上有寫,隻要我結了婚,戒指就一個季度檢查一次。\"葉天歌像是惡魔般地為安以沫編織著一個精美的謊言。
一個季度啊……
安以沫在心裏想著。這麼說的話,自己就必須還做葉天歌的假妻子三個月?之前說的一個月之內離婚,如今就有了變數?
\"以沫,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或許,我們還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其實再想想,一個戒指嘛!如果是在家裏肯定找得到,說不定幾天就找到了。\"葉天歌寬慰著安以沫的心,那枚戒指卻在他的衣兜裏好好待著。
安以沫哀怨地看著他,問:\"你覺得除了這樣,我還能有別的辦法嗎?\"葉天歌搖了搖頭,安以沫的心忽然追跌,跌到一個無底的深淵去……安以沫要去工作的地方是家室內裝飾公司,她應聘的是助理一職。規模雖不大,但聽說老板陸子昊年輕有為、英俊瀟灑,隻是安以沫在麵試的時候,陸子昊由於出差,隻通過電話問了她幾個問題,然後便選定她了。
空閑了這麼久沒有找到個相對來說固定的工作,安以沫對這份工作懷有極大的決心與熱忱。初次見麵,她一定要給老板留下個好印象!
她站在陸子昊辦公室門口,輕敲了三下門,頓了幾秒鍾,才開門走進去。
\"陸總,你好,我是……\"話到了嘴邊,安以沫呆愣地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陸子昊,話鋒一轉:\"是你!\"陸子昊看見安以沫的時候顯然也呆了下,不過很快就露出個溫柔的笑:\"真巧。\"\"是啊!\"安以沫也跟著笑起來。
原來,昨天安以沫從休息室跑走後才發現這大馬路上過往的計程車少得可憐,偶爾看見幾輛,還都是載滿客人的,她邊走邊找車站,同時還希冀有好心的私家車主能載自己一程。
她揮了好久的手臂才有一輛私家車停下,車窗搖下,是個長得很斯文的男人,麵相標致——濃眉大眼,鼻梁英挺,加上三分半薄唇與錐子型的臉,感覺是個瀟灑溫柔的男人。
隻有他願意載自己,而他,原來就是陸子昊!
\"老板,對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昨天我坐你車回來時,你有沒有在車上看到一枚戒指?\"安以沫忙問。
陸子昊搖了搖頭,也知安以沫是掉東西了,索性帶著她到自己的車裏去找了一圈,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安以沫也隻能失望而歸……戒指沒找到,安以沫隻能開始工作,她不能因為自己掉了戒指,就完全打亂自己所有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