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做我老婆三個月(1 / 2)

天空漸漸翻開一道魚肚白,向白雲更白處蔓去,抬頭仰望,藍中透著白,將天空化成大小不一的圖案,還鑲著金邊。

葉天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布條綁住,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不遠處的大床上,安以沫還在酣睡,她笑容甜甜的,應該是做了什麼美夢。

他忍不住多看她幾眼,白色床褥將她臉蛋以下的一切都遮掩得嚴實,隔這麼遠,隻看得見她白中透紅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似閃著晶瑩的淡光。

葉天歌感覺頭好痛,但自己又被綁著動不了,隻好喊道:"以沫,快起來,幫我解開繩子。"可安以沫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熟睡。

"你再不起來我就開口喊救命了!"葉天歌無賴一句。

也許安以沫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她麵前自己就無形地被比了下去,所以他難得的不用偽裝自己有多麼強大、多麼厲害,該幹嘛幹嘛。

這樣的生活倒是很愜意也很瀟灑!

聽見葉天歌這麼說了安以沫才睜開眼,打個哈欠,睡眼朦朧地看了眼葉天歌,發現他的手腳還被綁著沒鬆開,似放心了,轉個身,又繼續睡覺。

"我真喊了啊!"葉天歌仔細盯住安以沫的一舉一動,見她不受自己任何的恐嚇,他無趣地動了動嘴,深知現在喊救命丟臉的是自己。

嚇不到她,就隻能另外找辦法了。

雖然與她接觸得還不久,但葉天歌也知道,安以沫吃軟不吃硬,若與她對著來,隻有兩敗俱傷的份。

想著,他勾唇一笑,眼眶裏露出邪魅的笑,"你總要幫我解開繩子吧?"聲音裝著好無奈。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隻記得自己喝多了不想回家,腦子一熱便到安以沫這兒來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安以沫淡淡一聲,隻是嘴巴動了動。

"大恩人,請你幫我解開繩子,然後聽我解釋,行嗎?"葉天歌恭敬不如從命。

安以沫這才滿意地點頭,睜開眼,下床走到葉天歌麵前,看了他幾秒,才將他的繩子解開。

"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葉天歌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問。

他背靠著沙發軟墊,修長的雙腿愜意地舒展在茶幾上,翹著他的腳趾頭,抬眸間,仿佛受委屈的是自己般。

安以沫皺了眉頭,他這副賴皮模樣哪裏像是個董事長?地痞流氓還差不多!和自己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大頭哥哥完全是兩個人嘛!

自己的大頭哥哥彬彬有禮,而且對自己照顧有佳,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兒委屈。可眼前的葉天歌竟然占了自己的便宜說忘就忘,現在難不成還要自己將昨晚的情況重複一遍給他聽嗎?

她精美的水瞳絡繹不絕地閃過些什麼,想起昨晚,臉頰上那兩抹嫣紅美過櫻花的粉色,嫣然一笑,整個世界仿佛下著一場櫻花雨,美不勝收。

"你突然闖進我家,難道我不該有正當防衛嗎?快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和他的談話就像是在做秘密間諜一般,要打起十二分注意力。

葉天歌是敵方,她不能讓他打探到自己心底的情報。

"怕你下次不會再準我進來,所以前天離開的時候偷偷拿了你家的鑰匙。再說了,我這次來是要你跟我回家的。"葉天歌淡淡地輕聲敷衍過去,絲毫不覺得自己拿走安以沫家的鑰匙是件多過分的事情,反倒能讓她跟自己回家,倒是件多麼大的殊榮!

"家?"安以沫輕吐出聲。

她對"家"這個詞特別敏感,一時也忘了繼續追究昨晚與鑰匙的事情。

在她七歲的時候被養父養母收養,與他們的親生女兒安以薰一起過了幾年幸福的生活。她十八歲的時候養父突發心髒病過世,養母受不了刺激發瘋,現如今還一直在精神病院裏住著,不再開口說一句清醒的話,隻是偶爾看見她和妹妹安以薰的時候會笑一笑。

養母發瘋之後,家裏原本的老房子就被叔叔們以各種名義強占了,安家姐妹沒有得到任何財產。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拚,安以薰在國外留學,而自己則抵著巨大的壓力貸款買了現在這套房,就是因為想要有個家。

見安以沫的思緒已然飄遠,葉天歌放下不規矩的雙腿,站起來,道:"走吧。"聲音醇厚如美酒,有一股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話照做的魔力。

"為什麼?"既然他沒認出自己,又為什麼要帶自己回家?

聽出安以沫疑問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征詢,葉天歌很敏銳地捕捉到安以沫在看自己的眼神中有幾分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