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搖搖頭:“沒有,我就是隨意看了看,沒敢走遠就回來了。”她膽子本來就不大,怪她咯。
皇帝陛下估摸了一下蘇藝離開的時間,在結合一下這裏的實際情況,也估計蘇藝走不了太遠,於是挑了一個最好走的方向,也是他們落下來得方向。
蘇藝扶著虛弱的皇帝陛下,其實也走不了多快,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運氣不錯的原因,想象中的狼群並沒有追過來,不過因為礙手礙腳的,蘇藝還是將自己那個紅色的披風扔在了原地,她總不能當著皇帝陛下的麵把披風收進背包裏,隻能對不起它了。
皇帝陛下目光閃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蘇藝昨夜很明顯不是穿著披風出來的,而且她身上的衣裳被劃傷的也不少,但是那披風和自己身上短了一截的蘇藝的白狐披風都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不像是跟著她掉落懸崖滾來滾去的樣子。
退一步說,即便是蘇藝穿著披風出來,總不是穿著兩層披風,所以蘇藝是如何帶出兩件披風,甚至為什麼兩件披風都還能這麼幹淨整齊。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皇帝陛下還是沒有多問,他給蘇藝留了一點秘密的空間。
蘇藝也沒有多想,當時想到就這麼做了,後來也沒想起這是自己思慮不周的破綻,所以她一直很坦然的跟著皇帝陛下的指示走,然而越走,仿佛越深入樹林深處,樹木越來越茂盛。
雖然路上遇到了幾條蛇,還有一些其他的動物,但好在都不是什麼凶禽猛獸,沒有在遇到什麼狼啊老虎什麼的,蘇藝雖然被嚇得不輕,但有一臉鎮定的皇帝陛下在,蘇藝還是能夠保持冷靜的,雖然被嚇出來了一身的冷汗,雖然也失態的尖叫了幾次,驚飛過幾次飛鳥,但總的來說,還是沒有扔下好的陛下落荒而逃,也算是好的了。
在蘇藝都快走不動,皇帝陛下的血線又開始下降的時候,蘇藝突然聽到了水流聲。
“陛下!”蘇藝驚喜的叫了一聲:“這邊是不是有水啊!我已經聽到了水流聲了!”
皇帝陛下終於也露出了個讚許的笑臉:“恩,是有溪流。”
看來他的野外生存的能力還是沒有下降,至少還能夠準確的找到水源。
兩人狼狽的來到水邊,蘇藝將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扶到一塊大石上坐下,說道:“陛下我試試能不能抓到魚!”
餓了一個上午,還被一匹狼嚇了一通,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能夠吃東西的希望,蘇藝簡直是一分鍾都不想耽擱了!
皇帝陛下搖搖頭,也沒有勸蘇藝休息一下,畢竟……他自己還是有些餓了的。
他坐下之後,閉上眼開始調息,雖然不知道上官炎給他下了什麼毒導致他現在使不上內力,體力也下降得厲害,但是基本的調息還是不影響的。而且,蘇藝喂給他的那個歸元複始丹的藥效比他想象中還要好,那個丹藥的藥效應該不隻是補血那麼簡單而已,隻不過他想了一下,問蘇藝也是白問,畢竟她能夠記得這是補血的就不錯了。
估計謝安也沒有給蘇藝詳細的解釋清楚,隻簡單粗暴的告訴她這個是補血的,讓她在受傷之後用。
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胸前那被匕首傷到的傷口,估計現在都已經結痂了,其他的摔傷擦傷劃傷就更不用說了,他擼起袖子看了一眼,這些小傷基本上都快感覺不到痛了,隻不過結痂之後的傷疤還沒有脫落罷了,這才多久?再好的金瘡藥也達不到這個效果,而這還是隻僅僅服用了兩枚歸元複始丹。
而且蘇藝也根本沒有想到給他其他的小傷口也抹一點金瘡藥,隻是在他胸前的匕首那個大傷上倒了許多的藥粉而已,對比一下,說句不要臉的話,他覺得這金瘡藥大半都是浪費了。
不過這倒的確是蘇藝的疏忽了,她一沒有學過臨床,也沒有學過護理,她隻是以為皇帝陛下的傷最重的就是被匕首刺的那一下,畢竟當時那匕首基本上整個都刺進陛下的身體裏麵去了,所以就隻給那裏倒了藥粉包紮起來。
她根本沒有想過陛下身上應該還有被摔下懸崖摔出來的傷口,所以也就沒有想那麼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身上的傷被係統一鍵修複了,所以才沒有那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