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看不到,他穿了夜行衣,為首的就是丞相,我能聽出他的聲音。”九王爺笑著說道。
“好一個丞相啊,從前竟然小看他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文武雙全啊。”慕容辰諷刺的語氣說道。反正司城靜聽不出一絲誇獎的意思。
何止是文武雙全,丞相的手段,隻怕慕容辰是學不來的。
“丞相!”崖上守著的文俊一眼便看到了丞相上來,著急的喊道。
“丞相,我們這裏沒有看到任何人上崖。”文俊親自扶了丞相下馬,一邊彙報道,
“無妨,他們全都在下麵,你準備一下,今夜定要來個守株待兔。”丞相吩咐道。
文俊一早便準備好了,此刻也隻是稍微檢查一下布置,丞相一行人圍坐在草地裏,丞相正在閉目養神,心想著若是能滅掉九王爺的羽翼也是很好的,畢竟皇上病重,居然沒有指定任一個皇子,而是讓這位默默無聞的九王爺掌權,這讓丞相不免心驚。
“丞相,您為何突然要對九王爺用心了,逸王爺的對手,不是辰王爺嗎?”說話的是穀傲,慕容逸的軍師。這次慕容逸出征北燕,隻把秦天帶了去,而將穀傲留在京城,就是想讓穀傲時刻留意慕容辰,以免被慕容辰占了先機。
“以前可以不管九王爺,但現在皇上竟然如此器重他,趁著他在朝堂上根基還不穩,早點除掉以絕後患!”丞相簡單的回答道。
穀傲雖然不讚成丞相的做法,但是人家是主子,連逸王爺都要聽從丞相的,所以,他隻有服從的餘地。
早先被慕容辰留在崖上的暗衛,此刻全都隱藏了起來,他們想著要怎樣去給自家主子通信。
此次文俊帶過來的人馬不少,加上丞相自己的,慕容辰和九王爺的隨行人員,即便個個是人中龍鳳,恐怕都會麵臨寡不敵眾的危險。
“暗季,你先去給主子報信,我們掩護你。”暗仲說道。他們都是暗月樓的人,此次慕容辰被困在崖底,外麵的事,全都是暗月樓替慕容辰操辦的,當然了,還多虧了張生副樓主,即便早已不在暗月樓本部,卻也時刻心係著他們樓裏的事務。
暗季聽到別人這樣說,趕緊紮緊了自己的衣褲飛身而下,其實他早就想這麼做了,隻是主子吩咐過,要他好好守在上麵,要不然,他一定不會等到現在才行動。
“那個,九王爺,我有句話不是該說不該說。”季若茹跟上九王爺的步伐,弱弱的問了一句。
九王爺被季若茹的神態語氣逗得哈哈大笑,勒著韁繩說道:“都可以說,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丫頭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季若茹沒好氣的白了九王爺一眼,然後說道:“兩位王爺,我們就這麼上去,難道你們就沒有覺得是在自投羅網嗎?”
九王爺依舊滿臉笑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觀察得還挺仔細的。
“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九王爺用一種幽怨的語氣問道。
“有,要是沒信心我早就掉頭跑了。”季若茹也回應道。
司城靜被慕容辰圈在懷裏,馬背上一顛一簸的,司城靜順利的進入了夢鄉,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小命是否有危險。
九王爺看著眼紅,突然間策馬奔馳,到了季若茹身邊的時候,長臂一揮,將季若茹撈在了自己懷裏,惹得季若茹大驚。
季若茹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竟這麼丟人,在九王爺懷裏不停掙紮。九王爺伏在她耳邊,輕聲威脅道:“這馬性子烈得恨,你要是弄得它不舒服了,我都拿它沒辦法。”
季若茹聽到後果然不敢動了,這夜深人靜的,真有什麼危險,還真說不好九王爺也沒轍。別到時候沒被敵人幹掉,反而被自個兒的馬給摔死了。
“放心吧,丞相等不到我們上去的。”九王爺依舊輕言細語道。
季若茹不解,他們不是一直在往崖上走嗎,而且丞相走在他們前麵,怎麼就等不到呢。
很快,季若茹就明白了九王爺說的話到底所謂合意了,因為她看到了遠方的信號火焰,司城靜告訴過她,藍色就代表事情辦成了。
九王爺看到後果然一笑,雖然夜色深重季若茹看不清,但是她能感覺到,九王爺身體放鬆了許多,一定是事情有所轉機了吧。
“看到了吧,那是我的屬下給我傳信的焰火,丞相現在隻怕是要焦頭爛額了。”九王爺說道。
“九皇叔,我們還要往前走嗎?”慕容辰策馬追上問道。
“走,為何不走,現在就是丞相想下手殺我,隻怕也沒心情了。”九王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