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派人拿紙墨來吧,她一定是想說什麼,我們隻要問她就行了。”蘇沫清對司城忠說道。
在蘇沫清的指引下,眾人輾轉到了後院的廳堂裏,一旁的小廝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著司城忠發話。
蘇沫清給司城靜使了個眼色,司城靜便上前開始問話。
“你是被別人害的?”司城靜問道。
繡荷趴在地上,用沒有手掌的手臂撐在地上,聽到司城靜的話後,不住的點點頭,然後又開始不停的蠕動了。
顯然,她是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咿咿呀呀的,發出著沉重悲痛的吼聲。
“你別急,我們問你話,你隻需要搖頭和點頭就行了。若不是這樣,沒人能給你報仇。”蘇沫清上前說道。
繡荷點點頭,慢慢的蜷縮著身軀,小聲的嗚咽著。
“你認識害你的人。?”
沒想到這時司城忠卻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說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哪由得她這樣。一個奴才而已,還要拖下整個司城府受罪嗎?”
繡荷聽到後更加顫抖得厲害了,不住的蜷縮著自己殘缺的身體。司城靜看著司城忠,眼裏是無比的坦然。
“爹,這件事情,難道您不想查清楚嗎?如此殘忍的手段,即便是在你們戰場上也不多見吧。今日他敢如此坑害一個奴才,明日就敢如此對你和娘,女兒不能讓如此歹毒之人,混跡在府中。這樣即便是女兒身在帝師府,也會寢食難安。”
這番話說得,讓司城忠沒了反駁的餘地。他憤然的坐下,不理會堂下的一眾人。
其實大家多多少少能猜到,司城靜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審問繡荷,一定是形式坦然。而繡荷又是雪苑的舊奴,所以,司城忠原本想息事寧人,可是司城靜又哪會讓他有機會呢。
“她們害你,是因為你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司城靜繼續問道。
“那是什麼秘密呢?是不是和我有關?”
繡荷繼續點頭,廳堂裏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那,害你的人也是司城府裏的人?”
隻見繡荷先是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眾人都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什麼。
“你是不是想說,之前是司城府的人,之後又不是了。”蘇沫清開口問道。
“啊啊啊。”繡荷這時候不住的點頭,看來是蘇沫清說對了。
“那麼,是容氏?司城姝,還是別人!”符合繡荷話的,其實就隻有容氏母女。
司城忠的拳頭越握越緊,他額頭的青筋爆出,隨時可能會爆發!
“不,府裏的侍醫也一樣。”趙姨娘突然說道,司城忠猛的看向她,良久,才緩緩回頭。
司城靜不理會,繼續說道:“那,你都知道哪些秘密呢?”
這時,繡荷不停的在地上蠕動,膽小的侍女都驚恐不已,生怕繡荷找上自己。
司城靜也看不懂,繡荷的嘴巴不停的張張合合,不知道在咕隆些什麼,還不住的在地上翻身,惹得一眾丫鬟止不住尖叫。
“她身上有東西!”小蝶眼尖的發現,繡荷的手不住的想往胸口裏掏,像是極力的要掏出什麼東西一樣。
眾丫鬟更是驚慌失措,要不是府裏的大人物都在,說不定都想瞬間逃離繡荷身邊了。
“我去!”小蝶自告奮勇,要上前去搜出繡荷身上的東西。
“你給我回來。”司城忠厲聲製止,然後吩咐三個丫鬟上前。
繡荷感覺到有人要靠近自己,不住的翻滾,丫鬟又不敢觸碰到她,一時間場麵混亂,丫鬟的尖叫聲混雜著繡荷的殘缺的吼聲,司城忠整個臉都綠了。
“你別動,我們不會害你的。”又是蘇沫清,司城靜覺得,幸好今日有蘇沫清在,要不然都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繡荷聽到這話,才安靜下來,乖乖的讓別人搜身。幾個丫鬟這也才敢慢慢靠近她。
果然,從繡荷口袋裏搜出了一小團白色的布包裹著的東西,丫鬟交給了司城忠,司城忠看到後,竟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砒霜!”蘇夫人離司城忠最近,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司城忠手裏的東西。
“靜兒大婚之日中毒,不就是砒霜嗎?她又是雪苑的人,定是雪苑的人指使的。現在靜兒沒事了,所以他們才想要殺人滅口?”蘇沫清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很明顯,蘇沫清的話,沒人敢反駁。因為地上的繡荷,在不停的點頭同意。但是也很明顯,司城忠的臉上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