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人匆匆忙忙跑過來。
“這些人都去哪兒了,怎麼今日院子裏這樣安靜?”司城靜問道。
下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出聲,越是這樣,司城靜就越是覺得事情蹊蹺。
於是她打算去廳堂看看蘇夫人,沒想到那人卻攔住了司城靜的去路。
那人跪下說道:“二小姐,夫人吩咐了,今日小姐必須待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許去。”
司城靜不相信蘇夫人會軟禁她,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她不方便出麵,更或者說是不方便知道的事。
因為今日入宮是單獨去見皇後娘娘,所以司城靜沒有帶任何人去,不過這時候她們應該也要守在院子裏,等她回來了呀,怎麼會看不到一個人影呢?
司城靜對著攔路的人說道:“諒你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為難你,你看是你放我走呢,還是我吩咐人將你押起來我再走。”
那人依舊跪在地上說道:“夫人之命奴才不敢違抗。”
司城靜正要說什麼,小福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二小姐,兩位嬤嬤往我們這兒來了。”
奇怪了,這時候她們二位過來會幹嘛,現在不是教導禮儀的時間啊。
細問之下司城靜才知道,素錦今日不知為何,偷偷潛入了司城忠的房間,恰巧今日司城忠又喝醉了,於是兩人便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了。
果然是這丫頭。看來容氏是黔驢技窮了,動不了她,便拿她身邊的丫鬟出氣。
隻是這事非同小可,若是沒有處理好,怕是連她的清譽都會受到牽連,得好好想想對策才是。
司城靜知道,素錦是不可能主動勾引司城忠的,而司城忠縱然再不喜歡她,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毀她的清譽,畢竟她若是嫁不了慕容逸,於司城忠也沒什麼好處。
所以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設計陷害了。
司城靜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雪苑裏的那位幹的好事。
“小福子,這件事是誰先發現的?”
小福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夫人。”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夫人先發現的,那事情肯定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人盡皆知。一定是容氏早就計劃好了,蘇夫人也下不了台,而且由蘇夫人最先發現,既可以免去容氏的嫌疑,又能達到非一般的效果。
容氏也真夠下的了手的,連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敢如此算計,要知道素錦之前可是司城業的人呢。現在得像個辦法,既能救出素錦,又能一勞永逸。
思來想去,司城靜還是覺得她親自去一趟最好。不過這次出麵攔住她的,是聞訊趕來的嬤嬤和女官盧月。
“郡王妃現在不能去。”嬤嬤直言相告。
“此事若是意外,蘇夫人一個人就能處理好,你不必前去。若是有人存心陷害,那郡王妃就更不能去了,舍了一個丫鬟就可保全郡王妃的名聲,這時候萬萬不可因小失大。”
看吧,宮裏的人就是不一樣,她們總是能在最壞的情況下,及時做出最好的決策,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利益。
可司城靜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坐視不理,今日容氏斷她一條臂膀,明日可能就是她的項上人頭了。
“兩位姑姑,正是因為此事有損清譽,我才更要親自去處理。我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予他人手中。”
對麵兩位相視一望,盧月說道:“那郡王妃可有想好一個萬全之策?”
司城靜回道:“算不上萬全之策,不過還需要兩位的幫忙才行。”
三人隨即一同去了前院,臨走時,司城靜吩咐小福子,將偏院的那位姨娘接出來,一起帶到司城忠的房間去。
剛到門口,司城靜就聽到了裏麵傳出陣陣指責之聲。
“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等惡俗之事,蘇夫人,這宮裏的教引嬤嬤還住著呢,這讓郡王妃的顏麵往哪隔啊。”
是容氏的聲音。
“是啊,這丫頭可是二小姐房裏的呢,殊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緣故呢。”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司城靜聽出來了,這人是雜役房的管事,從前她和她親娘可受了她不少委屈。送去的衣物,要麼敷衍了事,要麼原封不動的給她們送回來。
想到這兒,她驀地將房門推開,一時間裏麵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司城靜。
冷靜的走上前來,司城靜問道:“方才那些傷風敗俗的話,都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