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他的手指頭砍下,寫上他的名字,用紙包好送到雪苑。我就不信了,容氏她還坐得住!”司城靜一字一句說道。
可能是此刻的司城靜,太過冷血,讓一眾下人都驚住了。
“怎麼,還讓我親自動手不成?”司城靜不怒自威。
小路子趕緊下跪求饒:“二小姐,奴才真的不是雪苑的人。你無憑無據就想陷害我,天理難容。”
聽聽,說得多麼的義正言辭,她堂堂司城府的嫡女,居然懲罰個叛徒都還不夠格,還來跟她論天理。
到底是她前世太過懦弱無能,以至於一條容氏跟前的走狗都敢來質問她。
司城靜走到他跟前蹲下,說道:“要證據是吧,行。真當這麼多年本小姐的眼睛是瞎子嗎?”
“來人,將他們給我一一帶上來。”司城就靜扔給小福子一張紙條,上麵都是繡荷給她的情報。
當然,司城靜沒有全部都寫下來,她還得留下個活人給容氏通風報信呢。
她知道麵對死亡的感覺,那種恐懼會被無限放大。留下的那個人去報信,即便他沒有添油加醋,但帶給容氏的震懾,遠比殺了他要強很多倍。
司城靜看著底下跪了一排的人,說道:“你們可千萬別記恨我,是你們的同伴出賣了你們。”司城靜對著後來的人說道。
麵對生死,總是能最大限度的激發人的私欲。
回頭看看小路子說道:“這些可算得上證據?隻可惜,你已經失去了坦白的機會了。”
司城靜坐回主位上,示意小福子開始動刑。
頓時,房間裏充斥著小路子的慘叫。其他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會是什麼懲罰。
“帶下去。”司城靜冷冷的吩咐道。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正堂裏鴉雀無聲。
“都看見了吧,你們可知道該怎麼做了?”司城靜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的時間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我可以一個一個慢慢殺,手指頭沒了,還有腳趾頭,到最後就是你們的四肢,腦袋,直到你們中間有人開口為止!”
底下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容氏掌管司城府這麼多年,自然是頗有手段,讓人心有畏懼。可這位傳言裏一直膽小怕事的司城府二小姐,此刻卻是如修羅厲鬼一般,殺人不眨眼。
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比較,這位二小姐和容氏,到底誰才是更冷血的地獄修羅。
喝了幾口茶,底下的人沒反應。司城靜清了清喉嚨:“來人,從左邊開始,斷他兩根手指。”
左邊那位開始喊饒命,可司城靜根本就不給他機會,殺雞儆猴的古語,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理會那人的慘叫,命人將他拖了出去。
“下一個人,可就要三根指頭了。”司城靜臉都不抬,看著手裏的茶杯說道。
剩下的人,自是跪得戰戰兢兢,照這樣下去,他們幾個今夜全都要死在這裏。
司城靜看著底下的人驚恐的表情,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啊。
她知道,現在她隻需要稍加一點火,他們就熬不住了。
重重的放下茶杯:“來人!”
話還沒說完,被小福子擒住的那個人就崩潰的大喊:“別殺我,別殺我,我招。”
“聰明,早點說不就好了,又何必遭這份罪呢?”司城靜好心的安慰道。
“她讓我把這個放在嫁妝裏。”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人偶。
司城靜蹲下來,看到上麵寫著的,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真是惡毒!
“就這個嗎?”司城靜問道。
那人驚恐的回答:“奴才不敢欺瞞,望二小姐饒命。”
司城靜看著他的樣子,他現在肯定也不敢說假話了。
“二小姐,若是讓皇宮裏的人知道,帝師府送來的嫁妝裏有被詛咒了的人偶,恐怕是要殺頭的罪呢。”素錦在司城靜耳邊提醒道。
是啊,到那時候所有人都被這個人偶吸引,連帝師府都會被卷進來。
司城靜站起身說道:“你很聰明,免了你的懲罰了,但他們幾個…”司城靜摸了摸指甲,似是在思考。房間裏出奇的安靜,可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司城靜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處置他們,她故意拖延時間,隻是因為想看看,他們麵對死亡時的那種絕望的表情,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模樣,滿眼哀求的望著別人,乞求別人給她一條生路。
也是那時候,司城靜才明白,自己的命隻能靠自己去爭取,他人是不會吝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