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司城靜已不想多待,匆匆告了別,她有太多的思緒不便向他人說明,隻能獨自一個人苦苦品嚐。
此刻她也不想回房間,素錦也在裏麵,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幅樣子。
慕容辰卻是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眼裏迸發的危險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會再允許司城靜從他的世界消失,更不會讓她嫁給慕容逸!
她的仇,他來給她報。
從司城府的家宴,她差點被她府裏的姨娘陷害失身,到宮宴上慕容逸的步步緊逼和司城姝的一並誣陷,慕容辰更無法忘記那夜,一個弱女子對著他說:“我的世界隻剩下仇恨。”他理解那種死寂般的心境,更願意為她遮風擋雨,再也不受他人的毒害。
招了招手,阿汐便出現在慕容辰麵前,慕容辰低頭吩咐一番,阿汐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帝師府裏,帝師夫人捧著信鴿在廳堂裏轉圈,收到她女兒的消息後,她還準備親自去司城府走一遭呢,沒想到卻意外得到消息,司城靜被人劫持了。
門外麵,帝師大人迎著寒露走進來,下人趕緊替他解下披風送上熱茶,帝師大人坐下輕呡了一口茶。
帝師大人說道:“我相信辰郡王,當年若不是得到辰郡王相幫,我早就困死在北燕了。即便是能有命回來,若是沒有辰郡王的求情,皇上也不會輕易放了我。”
當年的那件事一直梗在帝師大人心頭,他絕不會相信自他的親生女兒會做出這種通敵賣國之事,待他回京才知道,他的女兒已經畏罪自殺,連屍首都沒有人收殮。更重要的是他還未來得及查清事實真相,還他女兒一個清白。
所以後來當司城靜主動來帝師府時,帝師大人和帝師夫人都很高興。他們都希望對女兒的愧疚,能在司城靜身上補回來。
帝師大人看著自家夫人,鄭重的說道:“夫人,辰郡王相比其他幾個皇子,更有擔當,更讓人信服。他不會拿靜兒的性命開玩笑。”
帝師夫人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反駁什麼,可她心裏一直有所顧忌,畢竟現在司城靜是皇上親封的逸郡王妃,若是和辰郡王再有什麼瓜葛,一旦傳出去會讓皇家顧忌,更會讓司城靜名聲受損,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件事悄無聲息的解決好。
“那你打算派誰去,一定得小心些才是。”帝師夫人問道。
“我親自去,帶上清兒。”
如此,帝師夫人便放心了。清兒是女眷,外人問起來能很好的掩飾過去。
“吩咐下去,按照辰郡王說的去做。”帝師大人對府裏的管家吩咐道。
清晨,慕容辰大張旗鼓的帶著人馬前去秋山,說是冬日裏正是秋山的靈狐出沒的時候,他要前去狩獵,好敬獻給皇上。
而司城靜被裝扮成侍衛的樣子,和慕容辰共乘一騎。
“放心,我已經告訴你外祖家,有他們在,即便是慕容逸想動什麼手腳,都會有所顧忌的。”慕容辰繼續安慰道。
司城靜疑惑的看著他,慕容逸能動什麼手腳,難道今天慕容逸也會來秋山嗎?不過她立馬想到了,慕容逸可是一直都惦記著她的性命呢。
難不成,慕容辰真的知道那件事了嗎?
要不然,他怎麼會如此安排呢?還若隱若無的暗示她,有關於慕容逸的心思。
不出慕容辰所料,這麼大的動作,潛伏在暗中的探子即刻稟告了慕容逸。
逸郡王府裏,慕容逸和幾個屬下正在商量今日去秋山之事。
“主子,現在可是大好的機會,隻要我們安排好,山林叢中便是他的墓地。”慕容逸身邊的隨從秦天說道。他可是慕容逸身邊名副其實的殺人魔王。
“不可。我們才端了他在秋山的老巢,他這個時候再進山肯定有所預謀,我覺得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落入了敵方的陷阱。”另一個人,慕容逸的軍師,穀傲說道。
“怕什麼,他昨天還劫持了主子的王妃呢,這不是明擺著踩到我們頭上來了嗎。”秦天繼續說道。
慕容逸此刻卻是沉默不言,那日司城府前,慕容辰抱起司城靜的畫麵他一直都還記得,他怎麼想都覺得,慕容辰對司城靜不簡單。若是他娶了司城靜能讓慕容辰方寸大亂,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