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靜接過素錦遞過來的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嫁妝’二字。
素錦不解的問:“小姐,她為何不寫得詳細一點呢,非要我們猜測其中的意思。”
“就你聰明!”司城靜點了一下素錦的腦袋說道:“你以為清風居就我們兩個人啊。”
之前繡荷提供的眼線的名字,司城靜還沒開始處理呢。因為她知道,老天爺不會給她太多機會,她必須一擊而中,不能打草驚蛇。
“她呀,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呢。若是我們猜中了容氏的計謀,贏了容氏,那她就是功臣,事後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相反,如果我們沒猜中,被容氏設計害死,反而讓她沒了我這層威脅,她就可以繼續在雪苑當她的大丫鬟,兩邊可都不虧呢。”司城靜邊走便細心的給素錦解釋道。
“她們主仆二人一樣陰險,沒一個好東西。”素錦恨恨的說道。
是陰險,要不然她前世怎會死得那般淒慘,落得那個下場呢。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今世她為複仇而來,任是何事都不能動搖她複仇的本心。
看到有人走過來,司城靜趕緊拉著素錦,快步走回了清風居廳堂。
手裏拽著繡荷寫的紙條,司城靜有點納悶,都到這般地步了,她們還是不安分,這嫁妝是帝師府送給自己的,已經記入庫房了,這個容氏到底想幹什麼?
輕輕來到蘇夫人的房門前,司城靜還在考慮怎麼開口呢,蘇夫人倒是先發現了她,說道:“靜兒,怎麼不進來啊?”
看著蘇夫人,司城靜剛剛冰凍的心感受到了一絲溫暖,眼前這位蘇夫人,可是和自己親生母親同出一族的人啊。
“娘,您看這個。”司城靜毫不隱瞞,把繡荷傳信的紙條遞給蘇夫人看。
“這是什麼?”蘇夫人麵帶疑惑。
“娘,這是繡荷塞給我的紙條,我想,容氏大約是想在嫁妝上動什麼手腳吧,順帶著一起料理了帝師府。”司城靜解釋道。
“真是豈有此理!”蘇夫人怒不可喝。
“娘,您別擔心,凡事有我在呢。”司城靜連忙上前給蘇夫人順氣。
她之所以不把所有的事告訴蘇夫人,就是怕她太過擔心,現在看來,她的顧慮完全是有道理的。
平靜下來的蘇夫人問道:“靜兒,這消息可靠嗎?繡荷又怎麼肯歸順於你?莫不是她們主仆兩設好的圈套?”
“娘放心,繡荷現在還不敢騙我。”司城靜很肯定的說道。
因為一旦繡荷有異動,隻要司城靜說出劉侍醫和容氏的關係,繡荷就會暴露。很明顯,除了容氏身邊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劉侍醫就是容氏的人。
司城靜想,對於繡荷來說,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她應該分得很清楚,即便是她不在乎死活,但是家人的性命,她總該是在乎的。
蘇夫人起身詢問道:“靜兒,你可有了對策?”
司城靜看到蘇夫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說道:“娘,女兒不會讓你有事的,不過您可知道,外祖母給我的嫁妝,可都有出處?”
蘇夫人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那日我去帝師府,隻聽到她們說定要將最好的東西給予你當嫁妝,所以我猜想這些東西都很貴重,帝師府的庫房裏應該也有記錄。”
司城靜聽到蘇夫人的話,甚是感動。她不過是帝師府的一個外孫女,何德何能讓她們如此費心呢。
“那就好辦了,娘,你趕緊派人告訴帝師府,看看外祖母那邊有沒有什麼辦法。”司城靜對蘇夫人說道。
蘇夫人點點頭,因為這些東西終究不是自己準備的,帝師府應該更有辦法。
想到這兒的蘇夫人突然對司城靜說道:“靜兒,你得空去一趟帝師府,你的表姐蘇沫清回京了,你也該去看看她。”
蘇沫清?
司城靜依稀記得,那個本是明眸皓齒的絕色女子,眉宇間卻是英氣逼人的表姐,雖然身為女兒身,可絲毫不輸男子那慷慨張揚的氣概,就連她的兄長,蘇夫人的親兒子,司城業,都時常誇讚她。這次夜國部落叛亂,司城業被封為靖武大將軍,蘇沫清便是唯一一個左偏將。
“表姐回京了,那兄長是不是也要回來了?”司城靜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很是開心。畢竟沙場凶險,早一日回來,親人才能早一日安心。
蘇夫人歎了口氣:“還剩下些掃尾之事,業兒現在還不能回京述職。”
提起她這個兒子,蘇夫人也很是傷心,因為他常年在外征戰,司城忠如今也絲毫沒有想給他張羅婚事的意思,要不是因為他是司城府的嫡長子,怕是也跟靜兒一樣,無人管無人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