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聽到司城靜的話,簡直氣得,都快要七竅生煙了。
她明明已經很低聲下氣了,沒想到司城靜竟然還寸步不讓。
反觀司城靜,現在她卻一點都不擔憂。
因為她知道,在整個府裏,容氏畏懼的,除了司城忠,便是司城府的嫡長子司城業了。
看著容氏陰晴不定的表情,司城靜覺得,她突然很享受這種讓容氏磨心的感覺。
“容姨娘,我看不如這樣吧。很快就到中秋宮宴了,長姐還要精心獻舞,我雖無才,但也想隨外祖母進宮看下新鮮,素錦也要一同陪我前去的。”
司城靜還沒說完,容氏就呼的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姝兒要獻舞?”
司城靜自嘲的輕哼了一聲,自己當然知道。
她不僅知道司城靜要獻舞,還知道中秋宮宴上,皇後娘娘要給她賜婚呢。
不過司城靜的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她要的,就是容氏的猜忌。
“是繡荷告訴你的嗎?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容氏怒道。
司城靜也不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聽到這裏的容氏,則更加擔心繡荷還說出她們其他的秘密。
“容姨娘,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素錦呢?”司城靜裝模作樣的問道。
容氏見司城靜主動上鉤,便答道:“其實也沒什麼,一件衣裳而已。小懲大誡吧,不然府裏的人以為我連一個丫鬟都管不住。”容氏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用我操心了。等我回去稟明了夫人再說吧。”司城靜站起身就要走。
素錦收到司城靜的眼神,趕緊上前求饒道:“二小姐難道不帶我回去嗎?素錦不在,可沒人能伺候二小姐啊。”
“素錦,你壞了容姨娘的規矩,我也是有心無力。”司城靜惋惜的說道。
“還有,辰郡王送的藥怕是沒了吧。要是這事讓娘知道了,應該比容姨娘罰得更重。”司城靜搖搖頭,說道。
轉身便打算回主院,她要趁這次機會,讓繡荷和容氏相互猜忌。
剛出雪苑的門,就看到司城忠走進來了。
“爹。”司城靜傾身喊道。
司城忠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急匆匆的走進去了.
“姝兒呢,這幾日她的情緒可有好些?”司城忠剛一看到容氏,便開始詢問司城姝的情況。
嗬嗬,都是親生女兒,自己被毀容了,他這個做爹的從不過問,眼下對司城姝卻是照顧得無微不至,連她開不開心都是他掛心的問題。
別說今世,司城姝丟了整個司城府的臉,司城忠都還視她為掌上明珠,前世,自己被她們母女算計得家破人亡,司城忠又何曾有過一句關心的話?
司城靜看著司城忠的背影,隻覺得無比淒涼。爹,若不是你明顯的偏愛,她們又怎會如此膽大妄為?
直到司城忠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素錦,才轉過身來看司城靜。
“你的丫鬟,怎麼會在雪苑這裏?”司城忠質疑,冷冷的問著司城靜。
司城靜再次看向司城忠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她本早已死心,現在隻是時刻提醒著她,她隻是個不受寵的女兒罷了。
“回爹的話,素錦犯了錯,容姨娘說要好好調教她,所以在這裏。”司城靜低下頭說道。
“犯了什麼錯,自己的人不好好教著,跑到這裏來丟人現眼。”
司城忠厲聲說道。
要不是帝師夫人過來一趟,提醒他司城靜還是帝師府的外孫女,還有主事大人都過來說情,想必司城忠現在,隻怕已經雷霆大怒了吧。
司城靜隻能小聲說道:“爹教訓得是,女兒這就帶回去好好管教。”強忍著眼裏的淚水。
容氏這時,卻款款的走過來,挽過司城忠的手臂說道:“方才妾身是要二小姐將人帶過去的,可是二小姐說不同意,非要讓妾身來管。看來二小姐還是隻聽將軍的話呀。”容氏一臉諂媚的對司城忠笑道。
“雖然你是帝師府的外孫女,但你入的,是我司城家的族譜,別忘了自己姓什麼。”司城忠板著臉說道。
司城靜雖然無比心寒,但是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我雖姓司城,你們司城家又何曾顧及過我?
示意素錦跟上自己,便請安退出了雪苑。
“二小姐,對不起,是素錦害了二小姐。”素錦邊哭邊說。
“沒事,容氏要存心找麻煩,什麼理由沒有,不過素錦。”司城靜停下來,看著素錦說道:“我身邊的人,不要多,隻要忠心。”
素錦連忙說道:“素錦一生,隻忠於二小姐一人。”
司城靜點點頭:“你明白就好,你放心,你既跟了我,有我在一日,必不讓你受苦。”
用手扶了扶素錦的肩膀,司城靜說道:“剛才沒帶你出來,是想回去和蘇夫人想辦法,並不是真的棄你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