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
“你想打破枷鎖改變這世界嗎？”
“切，不想。”
“想重返童顏？好吧——加入，九門圖天。”
……
“你，想長生不老嗎？”
“我想死！”
“想死？啥？想死還不簡單？好吧好吧！加入，九門圖天。”
……
“你想改變世界嗎？”
“想，無界劍宗、紋心塔、血遊宮、葫蘆仙宗、禦靈宗你們才是人族的蛀蟲，我要撕掉你們的底褲，曬出你們的無恥。”
“想，就對了，別說小小五陽界，你要把宇宙八荒、九天十地、三千大世界，萬萬小世界的底褲也扒了，這才是九門圖天該有的氣魄。”
睡夢裏，羅言迷迷糊糊聽到，九門圖天計劃竊天，還能賦予人夢寐以求的能力。
羅言聽著玄之又玄的對話，嘀咕：“幾年了，不知道為什麼，次次來這個夢境，但隻能做旁聽者，多希望自己也能被問一句。”
“咦，你是誰？怎麼次次都來偷聽？”
突然，聽見神秘聲音，在問自己。
“你想要什麼？”
冷不丁，還真被問了一句，不假思索激動的回答。
“穿越，我想要穿越——”
“切，爛泥一塊兒，沒資格加入九門圖天，呃哈哈哈哈。”
在自己夢裏還要被人侮辱，擼起袖子，左右尋找，空蕩蕩，找不到趁手的東西，脫下鞋子，丟了過去，大吼。
“你等著，你等著，九門圖天是吧，你們竊天，我不竊你們，我就不叫羅言。”
滴答——滴答——
土建老屋牆上的掛鍾，分針緩緩指向十二。
當！
“額！”
趴在鍵盤上睡著的羅言，一下子驚醒。
“又做那個夢了。”
看看掛鍾。
“呼——已經十二點啦，怎麼回事？今晚心悸如此厲害。”
抬起眼鏡，揉揉眼，從磨損嚴重的煙盒裏取出最後一根煙。
哢噠。
聽到火機聲，羅言心安不少。
吸——
呼——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伸手，把顯示屏後的煙灰缸，拽到鍵盤前。
說是煙灰缸，那是因為羅言把他當煙灰缸。
實則是羅言上大學時，妄想一夜暴富，逃課去古玩市場撿漏，撿來的一個不知用途的老物件。
巴掌大小，中間是個井口，有些使用痕跡偽造不了，但也被雕刻的惟妙惟肖，自有神韻。
正因為如此，此物對羅言產生了深深的誘惑。
他強忍心痛。
鬼使神差，花一個月的生活費——四百元，買下它。
不是羅言多能講價，而是老板發現，實在沒什麼油水可壓榨，就用四百元賣給他。
乍一聽，不貴，但想想羅言用的是，四百元的煙灰缸，的確有點很貴了。
吸引他的，不光是井口的神韻，還有圍繞井口一圈的十二生肖，更讓他著迷。
十二生肖神采奕奕，仿佛製作前就是活生生的十二隻動物，被偉力固化在井邊，背對井口，張牙舞爪，永久守護神秘的井，不容冒犯。
當。
悠悠的鍾聲，掠過罡風淩冽的山峰，蕩開一圈圈雲朵漣漪。
皎潔的月光，灑在浩瀚平坦的雲層上。點點山峰刺破雲層，蕩開附近的雲。
山腳下，鎮子口，牌樓下。渡卿月披頭散發，穿著臃腫寬大的破袍子，嚴嚴實實擋住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