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掃,把大廳裏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王夫人不複之前在公孫府時的優雅,依舊是一身華美的衣裳,但是臉色分外蒼白。哪怕是塗上了厚厚的胭脂,也能讓人看出她的憔悴。
杏眼布滿了血絲,也不知是熬了多少個夜晚。
晚涼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嘖嘖的道了兩聲,“看來又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蟲。”
女人最怕人老珠黃,尤其是大世家的主母。
王夫人恰好如此。
時君把剛才王夫人的哭訴聽得一清二楚,自是知道她是為何而來。看向王夫人的目光裏,不由帶上一絲同情。
舞玉麵對王夫人的強勢,絲毫不顯弱勢。嘴角一揚,勾出嘲諷的笑,毫不客氣的說道:“王夫人,你找人算賬似乎是找錯了吧?我隻是一個生意人而已,怎麼會勾引你的老爺呢?”
“你就是個狐狸精,”王夫人的臉色陰冷,恨不得把舞玉剝皮抽筋,“你不知道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老爺現在連家都不顧了!”
說著,王夫人順手抓起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家丁,直接推到了舞玉的跟前。
舞玉細細的打量了家丁一下。
好像……是王家主經常帶的那個家丁。
王夫人又開口了,“你說,老爺是不是經常來玉香樓?還讓你幫他付錢?”
家丁心裏叫苦不迭,但迫於王夫人的威嚴,也隻能點頭承認了。
舞玉雙手抱胸,一仰頭,頗為傲慢,抿唇譏笑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王老爺能來,是對小女的賞識,又談何勾引?”
王夫人沒想到舞玉會不認賬。
臉色登時一變。
“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王夫人,請注意你的措辭,”舞玉繼續道,“是你先來我們玉香樓搗亂的,不要臉的應該是你。”
王夫人被舞玉懟的找不到措辭,氣得猛喘幾口氣。一旁的家丁見狀,趕忙上前拍了拍王夫人的後背,生怕王夫人被氣出三長兩短。
“砸,給我砸!”
王夫人顫抖說道。
舞玉邁步上前,振聲道:“我看誰敢!”
墨眸冷冽,目光橫掃。
一時間,竟無人敢動。
王夫人咬牙切齒道:“你們是怕他還是怕我?”
一群家丁猶豫了,最後咬了咬牙,準備開始砸玉香樓的場子。
舞玉見狀,一揮袖。
紅袖飛舞。
一陣氣流打出,掀翻了一批準備動手的家丁。
殺雞儆猴。
震懾了一批準備動手的人。
“我看誰敢!”舞玉冷笑道,“誰敢動一下,我斷了誰的手!”
一時間,竟無人再敢上前動手。
一群吃瓜群眾徹底被舞玉驚住了。
舞玉一直以舞娘麵世,打人還是頭一次。
王夫人的表情也掛不住,直接下了狠令,咬牙切齒道:“要是誰不動手,回頭我立馬扣那人一年的酬勞。”
為了錢,一群家丁豁出去了。
帶頭有一人率先砸了東西。
舞玉打算動手阻攔時,目光一怔,手一頓,竟是緩緩把手放了下去。
砰。
玉香樓大廳的東西被砸的稀爛。
鶯憐心裏那叫個心疼,不斷出聲想製止一群人的動作。結果,沒有一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