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語婚紗攝影影樓裏,夏若雲正在焦急不安的等待著,臉色中隱約流露著一絲隨時可能暴走的神情。
“夏小姐,我已經等了您一個多小時,您今天還打算拍婚紗嗎?”影樓的化妝師站在夏若雲的身邊,半躬著身體,十分謹慎的輕聲問道。
“我不拍婚紗來你們這裏幹嘛?”夏若雲皺著眉頭看著化妝師惱怒的說道。
看著化妝師一臉委屈的表情,夏若雲感覺到自己不該對她發火,隨即又輕聲的道歉著說道:“對不起,我這幾天心情不是太好,都是女人,你知道的。”
聽了夏若雲的解釋,化妝師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微笑著對夏若雲建議道:“夏小姐,要不我一邊幫您化妝一邊等您先生吧?這樣也可以節省一些時間。”
“謝謝,還是等等再說。”夏若雲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
夏若雲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覺得自己太過輕信了別人。同時,也後悔著當初應該聽取秦月的意見,不該采取如此極端的方法應付父母。
化妝師猶豫了一下,又鼓足勇氣對夏若雲微笑著說道:“夏小姐,要不您再聯係一下您先生,看他什麼時候能趕到,您知道等著化妝的人還很多。”
“好吧。”夏若雲無奈的答應了一句,便劃開手機的鎖屏鍵,按下一組號碼撥了出去。
結果沒有出乎夏若雲的意料,和前十幾次一樣,在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若雲感到自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兩個字:“人渣。”
化妝師對於夏若雲的反應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自打從事這個行業以來,見到過的稀奇古怪事情層出不窮,像夏若雲這樣拍婚紗被放鴿子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
“夏小姐,您看……”化妝師努力的保持著笑臉對著夏若雲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不是考慮到還有其他人等著化妝,化妝師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夏若雲黴頭。
夏若雲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一下情緒,對著化妝師擺了擺手:“算了,你去給其他人化妝吧,我改天再說。”
等到化妝師離開後,夏若雲也站了起來,拿上放在玻璃圓桌上的拎包,一臉失落的朝著影樓外麵走去。
“陳全勝,你個人渣,我預祝你過年不得安生。”夏若雲一邊走著,一邊嘟噥著詛咒了一句。
不過,夏若雲雖然嘴裏罵著很痛快,腦袋卻感覺到一陣陣頭大,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給父母一個交代……
自從四年前春節放假回家,母親鍾玉玲便突然操心起夏若雲的婚姻大事,還四下托人安排她參加一些莫名其妙的相親活動。
夏若雲從小就養成了獨立特行的性格,她有著自己的驕傲,覺得總會有一個讓自己心儀的男人在冥冥之中等待著自己。對於母親安排的一場場相親活動,她從骨子裏都感到厭煩與排斥。
所以,在春節假期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夏若雲就落荒而逃的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寧蘇省姑蘇市。
時間沒有因為夏若雲逃回姑蘇市而停滯不前,轉眼間,四年的光陰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流逝。
而在四年的時間裏,鍾玉玲一直樂此不疲的通過電話、短信以及聊天軟件,敦促著夏若雲抓緊時間解決個人問題。
麵對母親鍾玉玲如此鍥而不舍的精神,夏若雲感覺到自己都落下了嚴重的心裏陰影,嚇得三年都沒有敢回家過春節,生怕再讓母親強拉硬拽去參加一些無謂的相親活動。
不過,夏若雲也為自己的執著與堅守付出了代價,不覺中度過了二十八春秋,成為了人們眼中的大齡剩女。
眼看著一年一度的春節臨近,在臘月十五這天,夏若雲接到了母親鍾玉玲的電話。
鍾玉玲在電話裏直接給夏若雲下達了最後通牒,通知她春節必須回家,否則就會帶上相親男來姑蘇市與夏若雲見麵。
夏若雲了解母親的脾氣,雖然平時沒有什麼主見,不過一旦是她認定的事情,誰都阻擋不了她的決定,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愛鑽牛角尖。
為了打消鍾玉玲要帶相親男來姑蘇市的恐怖念頭,夏若雲隻得在電話裏謊稱自己已經有了男友,而且已經領取了結婚證,保證春節期間會帶上男友一起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