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受傷了。”
上官泡泡垂眸,隻淡然的看了眼手上的鮮血,“不過區區小傷,你來作甚?”
他低首,卻是恭恭敬敬著道:“主子若是喜歡,屬下這便將那千千姑娘帶到您身旁。”
“夜影!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若是實在閑著,便去將血玉給我找出來!”
上官泡泡冷冷開口,頭一次,這般憤怒的咒罵於他。
便見夜影微微蹙眉,隻快速的跪到了他的身旁,“屬下知錯!”
他不語,隻慵懶般閉上了雙眸,心中雜亂不已。
卻是一旁的夜影心下不甘,忽兒又再次說道:“屬下多嘴,殿下似乎對千千姑娘用情不淺,而千千姑娘倒是說不太準,若是主子有心,應當說出來才是,沒準千千姑娘也會有所回複呢?”
“你便當真是多嘴,誰同你說我對她有意了?我與她,不過小小夥伴罷了。”
夜影低首,“主子不必自欺欺人,屬下跟了您這麼多年,又怎會瞧不出您的心思如何?您從不會主動找一女子玩耍,更別說一次又一次,您向來對所有人都帶著耍笑的心思,越壞便越覺有趣,可她若經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您便怎的也笑不出來了。”
說著,他緩緩抬眸,又恭恭敬敬地望著他道:“一直以來,咱們都在找尋血玉的下落,便也就是您的身世與家人,您從來就沒有為誰多做過什麼,便是對殿下,也一直保持著互相幫助的狀態,可您對她,已經不止幫助一次了。”
“昔日挽歌要毒她,您傷還未好呢,便守在窗邊替她砸了傷她之物,那個花亦之想傷她,您便一直守於門口,直到她離去,當初白衣冒充,您便處處戲耍於她,方才一見她要摔著,又最先將她接了住,還有……”
“說夠就走吧,我累了。”上官泡泡緩緩而道,話語裏充滿了無力。
卻又聽他再次說道:“主子,您一直都在做些您自己都解釋不了的事情,如此這般,您還要自欺欺人嗎?”
“所以呢,你說這麼多又是為何?”
夜影眸光微涼,“屬下隻是想說,您並不差於太子殿下,也不比他用心少,即是如此,您不應該這般默默無聞,您該告訴殿下,與殿下公平……”
“感情這玩意向來便不公平。”
上官泡泡雲淡風輕的說著,爾後又快速站起了身,這才略帶慵懶著道:“所以才說情情愛愛忒煩人了些,即是他們互相喜歡,我便退出好了,如此簡單,何必將一切都拉到明麵,惹的三人尷尬。”
夜影低首,倒也不言不語,隻仍舊恭恭敬敬的跪在原地。
見此,上官泡泡隻看了他一眼便快速收回了目光,“起來吧,若是無事,日後便少關注我這些破事,多多用心辦點正事吧。”
“是……”
話音剛落,上官泡泡便快速消失在了原地,如是逃一般,如是不想再麵對一般,不一會,便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留在原地的夜影輕歎了歎,這才緩緩站起了身,看來,他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啊。
思及此,腳尖一點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是夜,月兒衝出雲層,星星也隨之緩緩探出了頭,一閃一閃著,好不美豔,卻又像極了破碎的淚花。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卻又在慢慢地,一點一點,翻天覆地!
直至月兒緩緩下山,太陽悄悄冒出了腦袋,穿透高山,灑下溫暖的陽光。
太子府內。
皇甫月澤微微蹙了蹙眉,忽兒猛然睜眸,氣喘籲籲!
昨日他好像被下了迷藥,差點便被一丫鬟給算計了,還好花亦之及時出現,當真是太大意了些。
他心下慌亂,腦袋仍舊還帶著絲絲疼痛之感,正欲伸手揉揉,忽兒猛地一驚,隻快速的瞧了瞧周圍。
怎的回事?為何他不是在自己的寢宮?
還有他的衣裳呢?
這又是怎的回事?
他明明記得自己被救了之後,便昏倒了,且中的也是迷藥,最多不過全身無力的暈倒,壓根不會做出什麼壞事吧?
正糾結著,被子輕輕一動,下一秒,竟是一個女子緩緩探出了腦袋,同時迷迷糊糊著道:“殿下,你醒啦?”
皇甫月澤猛地一驚,瞬間便跳下床,隻目瞪口呆的望著床上的人兒道:“亦之?你怎會出現在這?”
花亦之吸了吸鼻子,忽地便抽泣了起來,“殿下這是怎的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何一醒便不認妾身了?”
昨日?
昨日他明明就昏過去了,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怎可能還對她做些什麼?
可是為何兩人都一絲不掛的?
這又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