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柳千千與皇甫月澤幾乎啥也沒說便獨自進了一個房間,大概是羞澀的原因,雖然皇甫月澤表麵上腹黑極了,但真到了那時候,他總是臉紅的比誰都快。
初韻將心玫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由於就在柳千千的隔壁,她剛到房間沒一會,又拉著心玫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柳千千的房間。
那會柳千千正欲休息,見到她們門都不敲就進來了,忽兒便無奈極了,好在麵具沒有拿下,便不滿的望著她們道:“半夜了大姐,還有什麼事啊?”
初韻嘿嘿一笑,“那個,其實我就想找你聊聊天……”
說著,她又指了指一旁的心玫道:“她剛才受了驚嚇,我不好意思將她一個人留在那邊,所以就一起過來啦,嘿嘿。”
柳千千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個心玫一眼,隻見她已經換上了房裏的睡衣,身上的血跡也給洗幹淨了,除了臉上還有些些紅腫,瞧著倒也十分清秀。
於是便若無其事的躺回了床上,靠在床邊道:“找我聊天?你分明就是想打聽那個大俠吧?”
初韻略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這才緩緩坐到了桌邊,“嘻嘻,就知道瞞不過你啦,千靈女俠,你就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嘛。”
見她那般想知道,柳千千不由得便長長的歎了口氣,隻道:“他叫尤電,是阿土用錢買來保護自己的護衛……”
初韻呆呆的眨了眨眼,忽然之間,卻是哈哈大笑,“尤電?哈哈哈,名字好難聽喔,和人一點都不搭,哈哈哈!”
似是想到什麼,她又快速止住了笑容,“不過人那麼英俊,便是名字難聽也是可以原諒的。”
“嗬嗬……”柳千千幹笑了笑,忽兒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便見初韻又再次說道:“阿土公子是什麼身份啊?竟然還有那麼厲害的護衛。”
聽及此,柳千千唇角微揚,卻是戲謔著道:“他那人啊,膽小如鼠,甚是惜命,不管去哪兒都得找幾個人護著自己,所以才要花錢買護衛。”
瞎掰了一句之後,她忽覺不滿,於是又再次大大聲著道:“而且他還特別別扭,有時候吧驕傲的要死,有時候又跟人格分裂了似的,溫柔的要命,還沒溫柔一會吧,又開始驕傲了,就是一個驕傲又自大的倒黴鬼,他那樣的,喝口水裏頭都有可能被加料,走大街都能被人追著打,人品極其差,一天到晚都十分倒黴,我給你說,他不僅運氣差,脾氣也不是一般的……”
“那個,千靈女俠,我知道了,你可以停下來了。”初韻麵色尷尬的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話語之中充滿了糾結,仿佛迎麵撲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讓她措手不及。
簡直酸的不要不要的。
柳千千張了張口,忽兒尷尬不已,麵具下的俏臉紅透了一半,著實是鬱悶極了。
都怪那皇甫月澤缺點太多,讓她說都說不完……
隻是,大概她還不知道這兒的隔音與現代的差別甚大吧?
於是乎,躺在隔壁間正欲睡覺的某男,唇角是抽了又抽,俊美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可畏好不糾結。
皇甫月澤鬱悶的睜開雙眸,忽兒有種衝到隔壁房間的衝動,然而他又忽然發現,自己衝過去了又能怎樣?
能怎樣……
打又不舍得打,罵又不舍得罵,損又損不過她。
該死的,他為什麼還不怒反笑?
為什麼越相處,越覺得那丫頭可愛極了……
就在他糾結之時,隔壁間的初韻仍舊孜孜不倦的問著關於尤電的這個那個,問的柳千千鬱悶萬分,因為關於他,她是當真不太了解。
正想讓她們回去,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心玫卻是突然開口道:“兩位姑娘,你們心性良善,可否求你們幫心玫一個忙?心玫定當以命相報,日後做牛做馬的報答二位!”
說著,她雙眸含淚,瞬間便跪到了地上。
床上的柳千千蹙了蹙眉,還未開口,那個初韻就瞬間過去將她扶了起來,“你怎麼還跪下了?若是有難,可以好好同我們說的,我們定當盡力而為啊。”
心玫麵露苦澀,卻是望著床上的柳千千道:“我本是玄林城的一戶普通人家之女,家境平凡,家中有一老父親和一個姐姐,不幸父親重病,我與姐姐相依為命。”
說著,她不由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又道:“有日城裏忽然來了一群商人,說是家中富裕,要找一些模樣清秀的丫鬟,而且酬勞甚高,我與姐姐便琢磨去給人當丫鬟也好,待有錢了,便能給父親看病了。”
“不曾想,那群商人完全就是騙子,他們將我姐妹二人以及其它女子選中之後,竟是全數綁到了各地,我與姐姐更是被綁到了這遙遠的曲縣之內,好幾次的逃跑都沒有成功,他們還殺了我們的父親殘忍的扔到我們跟前,說再敢逃跑就殺了我們姐妹中的一個,我們怕極了,當真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