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兒臣定當不負所望!”
空氣凝固,皇上緩緩坐到書桌旁邊,又一臉嚴肅著道:“隻是你切莫要小心,我懷疑,朝庭之中有人勾結了柒水族人,怕是像古縣令那樣的人,在我仙夢還不止一個。”
聽及此,皇甫月澤忽地又更加嚴肅了些許,隻道:“父皇放心,此次兒臣定將爾夕埋在我國的勢力全數連根拔起!那個作惡多端的柒水族,兒臣也定然不會放過的。”
皇上輕輕點頭,“恩,如此這般,也不枉費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了,那個柳千千對你也是好過了頭,竟還闖進宮裏來了,甚至將自己被綁青樓的事都……”
“父皇,她救兒臣數次,且如今與兒臣心意相通,兒臣並不介意她的任何傳言,希望父皇莫要介意她出入過青樓之事。”皇甫月澤略微慌張的打斷了他的話語,生怕他會說出什麼不好的言語一般。
卻是話落之時,原本一臉嚴肅的皇上忽地哈哈大笑,竟是略微戲謔著道:“澤兒,你莫不是動心了?昔日不是還說過,誓死也不娶她嗎?”
皇甫月澤麵色一僵,瞬間便紅透了半邊俊臉,便也略微語無倫次,“父皇莫要取笑兒臣了,兒臣對她,著實一言難盡……”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爾後微微垂下眸去,拿起書桌上的筆墨與紙,便緩緩地寫起了什麼。
皇甫月澤心下疑惑,“父皇這是?”
皇上淡然的揚了揚唇角,和藹的麵容上又帶著絲絲嚴肅之意,隻道:“一份如你所願的婚書,可想要?”
話音落下,皇甫月澤忽地便上前了幾步,瞧見上麵的字句之後,忽地便紅透了俊臉,“父皇,您當真打算成全我們嗎?”
皇上隻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爾後語重心長著道:“你們二者本就是一對,何來成全二字?”
說著,他又淺笑了笑,隻洋裝無奈著道:“罷了罷了,三個月後,你們安然無恙的歸來之時,我便會將此婚書拿出,再將她賜婚於你,想來你們原本便有婚約,如此一鬧,反而感情更穩了呢,再則,你都不介意她是否出入過青樓,即是如此,我又何必糾結於此呢?”
皇甫月澤心中一喜,頭一次那般興奮的模樣,隻興衝衝著道:“謝父皇!”
想來皇上對他著實是太過喜愛了些,除了有時會習慣性的自稱“朕”外,平常的時候,每每想起,都會在他麵前自稱為,“我”
如此這般,當真讓人羨慕不來。
便見皇上略微寵溺的看了他一眼,“想來,她若是知道你主動提出娶她,定會興奮好久的吧?”
皇甫月澤自信而笑,唇角上揚之時,心中卻是一片歡喜之色。
會的,她一定會的!
因為她看他的眼神裏,依舊充滿了擔心之色,想來定還是有意於他的。
如今,他們又能重新訂婚了。
這等好事,他怎麼跟她說好呢?
每每想到他說後,她欣喜若狂的模樣,他的心裏便溫暖不已。
想來他傷了她那麼多次,甚至還讓她說出了不再喜歡他的話語。
原本他以為或許她當真不喜歡他了。
可她今日竟是為了他這般……
如此一來,定然還是喜歡他的。
所以,隻要他提出要娶她,她便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吧?
思及此,唇間笑意更甚。
另一邊,柳千千卻是鬱悶極了一般,任由葉兒拉著她這跑那跑的。
閑逛了好一會之後,她們三人均是微微疲憊了些許,於是便放慢了腳步,然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逛到了哪兒,隻覺周邊安靜不已。
柳千千心中略微不安,瞧著不遠處的院子,忽然便覺得已經逛的太遠了,正欲叫葉兒她們一起離開,忽地一陣琴聲傳來,三人均是微微一愣。
略帶悲涼的琴聲徐徐響起,宛如清泉從山穀中蜿蜒流出,清秀的,淒美的,或是絕望的,瑟瑟傳出,聽的三人好一會也沒有回過神來。
那是怎樣一種琴聲,又是怎樣的人才能彈出這般美妙的琴音,這一刻,她們好奇了,驚愕了,紛紛小心翼翼地抬出了步伐,往不遠處的小院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忽兒不忍打擾,卻見一襲淡藍如湖水,無論是琴聲還是彈琴之人,都帶著一股淡淡的仙氣一般,如此謫仙,如此俊美。
天啊,這世間,竟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在這不大不小的院落之中,竟讓人覺得有種與世無爭的美好。
然而,琴音繞耳,卻覺得那般孤獨,那般淒涼……
僅一側臉,便瞧見了那謫仙男子的溫潤如水,同琴聲一般,讓人過目不忘,深陷其中。
院門口,柳千千不由得便淚流了滿麵,忽兒張了張口,“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