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李佩雲丹塵子以及黑白雙神。
秦澤一針見血:“果子什麼時候成熟?”
祖奶奶一愣。
這問題沒人能回答,即使是李羨魚自己。
秦澤一拍手:“這不就是沒準兒的事麼。要是幾個月後,幾年後呢?”
“你們能逃,我肯定是不能的,我要與寶澤共存亡。到時候,我就被多爾袞和貝克·理查德森殺了祭天。你們勝算更低。”
“而且,”他看了眼李羨魚:“我不信他會龜縮。”
“祭天就祭天嘛,大不了等我曾孫”祖奶奶給了秦澤一個眼神,表示你懂的。
複活啊,果子可以回溯時光,肯定能複活啊。
李羨魚頓時看向冰渣子。
冰渣子肯定感覺到他的目光了,但目不斜視,不發表態度。
回溯時光的話,敵人也會跟著複活一朝回到解放前。
目前我能回溯時光的兩種方式:元神回溯,世界線回溯。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無法拯救那些死去的人,或許隻有等果子徹底成熟之後,我才能知道如何利用它的神奇,拯救那些隕落在時光裏的人。
時光回溯付出的代價太大,他不能繼續使用這個外掛。
坐等果子成熟是最好的機會。
但問題是,如果在戰局大好的情況下,按照祖奶奶的意思,祖孫倆偷偷摸摸的苟起來。
寶澤肯定要完蛋,那些珍視的朋友,故人,沒一個能活。
時隔七十年,我們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血裔界,又要被米利堅踩在腳底碾壓,碾碎,毫無尊嚴。
這是一個取舍。
寶澤垮了之後,以貝克·理查德森和多爾袞的智謀,肯定會趕盡殺絕,而是與當局達成協議,借用官方的力量搜捕我。
我和祖奶奶能躲過鋪天蓋地的搜捕嗎?
如果它的成熟期不長,那想必沒有問題,可如果是幾年呢?
拋棄現有的優勢,龜縮起來,坐等果子成熟,弊大於利。
目前的局勢,破軍隕落,隻剩多爾袞和貝克·理查德森,完全消化主宰遺蛻是需要時間的,理查德森不可能初得遺蛻,就運用的和破軍一樣如火純情,這一點,已經吞噬過魅妖的李羨魚可以確信。
果子的成熟期無人可知,一旦果子成熟,他們功虧一簣,所以,真正捉急的應該是他們。
眼下局勢這麼好,傻子才白白浪費。
退一步,祖奶奶的“龜縮計策”可以當做後路,當成不得以而選擇的後招。
以進攻為主,以龜縮為退路,穩打穩紮。
“我其實挺想縮著的,”雖然主意已定,但祖奶奶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李羨魚話鋒一轉:“但是,既然咱們有這麼大的優勢,可以打的再大膽一點嘛。實在不行,我們再縮起來。你們別把貝克·理查德森想的太可怕,掌握遺蛻的力量,不是瞬息間的事,需要磨合和熟練。”
李佩雲和丹塵子歎了口氣,戰鬥還得繼續。
“話說,我其實沒必要這麼拚命的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卷進來的。”秀兒喃喃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是在不知不覺間落入李羨魚,不,李倩予的套路,於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丹塵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倒是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摻和。”
李佩雲看他。
“以前是為了複仇。”丹塵子說。
“那現在?”
到了現在,他其實可以抽身而去,主宰的目標不是他,而破軍已經隕落,師門長輩的仇,已經報了。
“為了天下。”丹塵子說。
身為正統的道門傳人,他內心是有遊曆天下,拯救世人的情結的。
這是道門的傳統,一個流傳千年的大教,保留下來的傳統。
正如每逢亂世,便有草莽英雄並起,懷揣著製霸天下的情結。
“很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秦澤身為大老板,便主動把繼續戰鬥的決策給拍板下來,轉而說:“接下來大家有什麼意見。”
“當然是揪出多爾袞和貝克·理查德森。”李羨魚說。
“讓人封鎖浙省的高速公路以及國道,封鎖海關,加強附近海域的排查。通知法王,加強附近城市、道路的交通監控。另外,找附近的政府,了解一下牛山景區屬於哪個水域”秦澤熟練的下達指令,把黑白雙神打發出萬神宮。
萬神宮裏搜不到信號。
“這樣一來,咱們的對手就從主宰,變成了人類。”祖奶奶嗬嗬兩聲:“當年九位主宰打死打活的搶果子,全給別人做了嫁衣。”
“貝克·理查德森得到遺蛻後,他不成了最強的了嗎,多爾袞心真大。”李佩雲說。
他發現自己給不出什麼有效合理的建議,便隻能發發牢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澤和李羨魚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微變。
“糟糕!”冰渣子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