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一路抱著夏禾去了他的辦公室。
門關上,傅思哲將她放在平時休息的小床上,拿了個枕頭給她墊著:“你怎麼樣,要不要請醫生過來?”
夏禾的一隻手始終捂著額頭,麵色蒼白:“我沒事,可能是失血過多,休息一會就行了。”
“你的額頭還在流血。”
他站起身來,去抽屜裏拿藥箱:“你把手放開,我給你包紮一下。”
“我自己來吧。”夏禾伸手,傅思哲仿佛沒聽到一樣,用棉棒沾了藥水,推開她捂著額頭的手,幫她擦拭著。
藥水觸到傷口,有絲絲的疼痛感傳來,夏禾“嘶”的倒吸了口涼氣。
手下的動作輕了不少。
將傷口清理好了,傅思哲在她頭上纏了一圈紗布,又仔細端詳了一下才道:“好了,如果還是流血,就必須要去看醫生。”
也不知道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得到了休息,總之夏禾感覺頭沒有剛才那麼暈眩了。她仰麵躺在床上,和他四目相對。
“傅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夏禾一隻手撐著腦袋,側頭看著他:“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同意讓我當你的助理,雖然說是我提議的檢查行車記錄儀,但事實上,我的主意是失敗的。”
傅思哲正在往藥箱裏放紗布,聽到她的問話手一停:“你不想當助理嗎?”
“我很想啊,可是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夏禾眨巴了下眼睛,“該不會真的和秦小姐說的一樣,傅總看上我了吧?”
傅思哲眉頭一皺:“她是胡說的,你不必當真。”
“我知道,傅總是堂堂傅氏集團總裁,是A市呼風喚雨的人物,又怎麼會喜歡我呢?但是傅總,你喜歡的也不是秦小姐吧?”
夏禾看見傅思哲的麵色微微變了。
她的嗓音慵懶的很:“看來我早前聽到的傳聞沒錯,傅總原先有個未婚妻的,好像是秦小姐的姐姐吧?聽說是……死了?”
最後兩個字尾音微微上翹,仿佛故意在挑釁他。
“砰!”
傅思哲猛地抬手,將藥箱砸在了地上:“夠了!”
“是因為我很像秦雨?”她越說越大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哪裏像?是這張臉,還是我的性格?”
他猛地回轉身來,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我讓你別說了!”
他力氣極大,眼裏冒著火光,她的脖子纖細,仿佛隻要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微微抬起頭,下巴流暢硬朗的線條落入他的眼眸之中,夏禾的臉因為充血漲的通紅,一雙眼眸卻愈發亮的驚人:“咳,咳咳……傅,傅總,看來是被我猜中了……”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似會被隨時掐的沒氣,眼裏冒著火,心底卻是一片淒涼。
在他心裏,秦雨這個人,包括這個名字,都已經成為了他的禁忌嗎?到底她是做了什麼,能讓他痛恨到這個程度?
眼前這張臉嬌豔而又陌生,紅唇微張,吐露的全部都是傷人的話語。明明在此前從未曾見過,可眼底的鋒利和傷痛卻像是冰冷的海水慢慢沁入心中,冷的刺骨。
所有微妙奇怪的感覺,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他低下頭,吻上了這張紅唇。
“唔!”
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傅思哲一口咬住她的下嘴唇,舌頭一舔,帶著血腥味卷進她的口中,狂風暴雨般的掃蕩,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就是霸道的狠狠親吻,用手掐住她的雙頰迫使她張開口,舔過她的牙齒,掃過她的口腔,在她的舌尖上拚命吸允。
夏禾給他吻懵了。
她開始是瞪大了眼睛,之後反應過來拚命的想要推開他,然而他的力氣極大,兩隻手將她的手臂按在頭頂,一隻手卡住她的身子,別說掙紮了,就都動彈都困難。
身體漸漸軟化了下去。
夏禾在他狂風暴雨般的吻中漸漸閉上眼睛,抬起頭迎合他。
唇齒相交,傅思哲的手開始抵住了她的後腦勺,在摸到腦後一條長長的傷疤時似乎頓了頓,然後順著她的臉頰滑到脖頸,解開了她衣服上的紐扣。
第一顆,第二顆……
微冷的空氣竄入衣服中,夏禾猛然清醒過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他,使勁擦了擦嘴怒目而視:“傅思哲,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的雙唇被親的微腫,發出盈盈水光,眼眸染上了怒意波光粼粼的瞪著他,更是添了一份別樣的柔媚。
傅思哲定定的看著她。
明明身體裏就有種直覺在叫囂著,離她遠一點。明明是個危險的女人,卻又令人覺得忍不住想靠近。
他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夏禾看著盯著自己一言不發,惱怒下翻身下床,穿好鞋子抬腳就往門口走,卻被傅思哲一個轉身攔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