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淵原本隻是安靜地倚靠在堂子裏一根雕花石柱上,等楚嵐洗完澡之後他就會帶他回商家堡,安排間客屋,留他住下。
他不知道何時竟不再覺得楚嵐的軟弱是一種懦弱和無能,也許是知道了他的故事以後,也許是看見他殺了人之後,又也許不為什麼,隻是在某一個瞬間,突然一下就明朗了些什麼,再也不覺得那是缺點了。
然而池中許久不見動靜,商行淵收回思緒,連忙過去查探,卻始料未及地被楚嵐一伸手拉進了池子中。
池子上方霧氣氤氳,楚嵐的皮膚被池水泡的通紅,看身材,他隻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羸弱少年,說自己活了二百多年的話,多半是騙人的。
楚嵐笑了笑,又要潛進了水裏,卻被商行淵攔腰抱住,強行拖出水麵。
“放手!”楚嵐扭動著身子掙紮了起來,光潔白皙的後背摩擦著商行淵的胸膛。商行淵被蹭的十分不舒服,當即鉗著楚嵐的腰,將他按在了水池的一側,使他動彈不得。
“這樣好玩嗎?”商行淵貼著楚嵐的耳朵問道。唇齒間的熱氣噴到了楚嵐的臉上,楚嵐的心跳突然快了許多,身體卻僵硬的一動不動。
不滿意楚嵐的反應,商行淵鬆開了手,失去支撐的楚嵐措手不及地滑入水中。他剛嗆了一口水,就又被商行淵拉了上來。
楚嵐急促地咳嗽了起來,白皙的臉上逐漸染上一層病態的紅暈,在商行淵的眼中,竟然有一絲媚態。
真是要了命了。商行淵心中大歎。他也不是什麼初經人事的雛,以往應酬,也是嚐過男色的,但彼時,商行淵隻是覺得新鮮而已,並無貪戀,而如今他卻迫切地想要占有楚嵐,哪怕隻有一刻也好。這是一種深入骨髓,侵入四肢百骸縫隙間的貪婪。
楚嵐咳得厲害,身體不自覺地靠向商行淵,手順著商行淵的衣領滑落,將他早已濕透的的衣衫帶了下來,暴露出胸口的一大片皮膚。
商行淵捉住楚嵐即將滑落的手,“咳得這麼厲害,真讓人心疼。”他隨即將楚嵐的背抵在了冰涼的池壁上。
事出突然,楚嵐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冰涼的池壁。
商行淵一笑,順勢將楚嵐攬入懷中。
二人肌膚相親,楚嵐濕滑的胸口貼著商行淵,那種觸感,商行淵從未體會過。帶著難以言喻的躁動不安,和不可名狀的快感,既難受卻又想得到更多。
“楚嵐。”商行淵喚了一聲。
楚嵐回過神來,有些迫窘迫。
“我……”楚嵐口中的話,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餘下的就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
商行淵低頭深吻著楚嵐,極其耐心地引導著他,慢慢學會回應自己。
楚嵐的眼神不再清明,他已經徹底淪陷在商行淵的每一個動作裏,本能地回應著商行淵。
在某一刻,楚嵐突然很想哭,也許他能夠報答商行淵的也隻有自己的身體而已。
但他從未想過這一刻來的如此突然。
楚嵐閉上了眼睛。最後的一點清醒也淪陷在情欲之中。
屋外的大雪仿佛從未停歇。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能與人說不過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