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棠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見自己,趕緊梳洗一番,和謝知譽去了正殿。
路上,謝知譽擔心傅念棠的傷勢,避開了她的傷口,直接抱住傅念棠的腰。
傅念棠驚了下,“二爺——”
謝知譽眼神平靜,“你走得太慢了,陛下還在等著我們,不可讓陛下久等。”
傅念棠聞言,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她幾乎是被謝知譽抱著走。
他身上冷冽的氣息不斷地往她的鼻子飄來,想忽視都難。
謝知譽抱著傅念棠來到正殿門口,輕輕放下傅念棠,“站穩了。”
傅念棠點了點頭。
謝知譽和傅念棠走進正殿。
傅念棠聽到了沈若蘭的哭聲。
沈若蘭一邊哭一邊告狀,“舅舅,傅念棠欺負我,我好難過呀!”
皇帝心疼道:“蘭兒,你別哭了,朕會為你做主的。”
謝知譽和傅念棠齊齊行禮,“見過陛下。”
傅念棠還是第一次見到天子,不敢亂看,垂著腦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若蘭看到傅念棠就生氣,指著傅念棠道:“舅舅,她就是傅念棠,就是她欺負了我,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皇帝目光一轉,落到傅念棠臉上,氣勢威嚴,“就是你欺負了蘭兒?”
傅念棠聽到皇帝把矛頭對準了自己,暗暗呼吸,不卑不亢,“回陛下,臣婦從未欺負郡主,還請陛下明鑒。”
謝知譽也緊跟著說道:“陛下,臣昨日查到郡主故意用箭射傷了臣的妻子,可如今,郡主卻倒打一耙,汙蔑臣的妻子。”
沈若蘭一震,不敢置信,“譽哥哥,你——”
沈若蘭氣得手抖。
譽哥哥竟然執意護著傅念棠這個賤人。
皇帝眯起眼睛,“證據呢?呈上來。”
謝知譽早就整理好了證據。
大太監常飛走到謝知譽身邊,拿走證據,放到皇帝麵前。
皇帝看完證據,臉都黑了,“阿蘭,你怎能如此任性?”
沈若蘭委屈:“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射兔子而已,誰知道竟然射中了傅念棠。”
“說來說去,都怪傅念棠太弱了,若是傅念棠厲害一些,就能躲開我的箭了。”
傅念棠覺得好笑。
明明是沈若蘭錯了,可她卻理直氣壯地說別人錯了,出身高貴真是了不起。
“閉嘴。”皇帝喝斥,“無論如何,你也不應該隨意傷害別人,都怪這些年朕太寵著你了,等冬獵結束,就罰你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
皇帝看向謝知譽,語氣不容置喙,“謝愛卿,朕也懲罰阿蘭了,你也不要計較這件事了,你帶你夫人回去吧。”
謝知譽早就猜到皇帝會輕拿輕放,隻是親耳聽到,心中的憤怒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可他身為臣子,榮辱皆是皇帝給的,除了妥協,沒有其他選擇。
皇帝看向傅念棠,淡淡道:“你這次受驚了,朕賞賜你一些首飾壓壓驚。”
傅念棠心中不滿,卻無可奈何,隻能恭敬行禮,還要感激皇帝的仁慈,“多謝陛下。”
謝知譽護著傅念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