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畫傀飛舟(2 / 2)

“……,本幫主還看不上那點兒金幣,我是擔心你這條命。

這樣吧,你先加入龍幫,等你修為到了築基期,我使用傳送陣送你去金劍宗,怎麼樣?”

陳鸞歌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聽蟬,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能使用儲物戒的,但是你身上沒有靈氣波動,連我都用不了傳送陣,你能?”

雖然陳鸞歌並沒有看不起的意思,柳聽蟬卻感覺被深深的鄙視了。

柳聽蟬一甩袖子,一副高人形象道:“哼哼,丫頭,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本幫主的本事,不是你能想象的。”

陳鸞歌半信半疑,“……,先不怎麼離開,反正我現在也走不了,還得先去救我爹爹,然後報仇,但我不會加入龍幫的。”

對這種結果,柳聽蟬也不意外,被一個丫頭拒絕了兩次,他也不願意再招攬了。

走到門邊,打開靈火煉丹室的石門,道:“那你可以離開了,這裏是攬月學宮的丹院,問問路就知道怎麼出去了。”

陳鸞歌見柳聽蟬讓她離開,眼中露出喜色,走出石門,還不忘問一句,“那船票你什麼時候給我?”

“一個月以後吧,如果找不到我,就去璣島。”

“好。”

柳聽蟬看著陳鸞歌頭也不回的在丹洞中消失不見,完全沒有一個十一二歲女孩的那種無助,不由得又高看了她一眼。

回了靈火煉丹室,關上石門。

走到休息室,擔心之前記下來的地圖會隨著時間遺忘,先出去一塊空白玉簡,把剛才開到的內容用神識刻在空白玉簡中。

然後盤坐在從儲物戒中取出那副《釣翁泛海圖》,鋪在床榻上。

這幅畫他早就想要拿出來了,隻不過一直有外人在,不太方便。

又從儲物戒中,出去一法器劍,拿著它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冒出一滴血。

與此同時,柳聽蟬識海中的第二副魂,悄然割裂出一縷神魂,變成一點靈光,倏地從額頭眉心跳了出來,順著手臂進入那滴血裏麵。

那一滴血,瞬間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從指尖滴落在畫紙邊角那個隱晦而奇異的圖案上。

在接觸那個圖案的瞬間,便滲透進去。

與此同時柳聽蟬與那幅畫漸漸有了感應。

初時很微弱,漸漸的變強。

這種感覺,就像是借助紫影一般,他又多了一個觀察的視角,仿佛自己就站在舟上,置身於茫茫海域。

神識一動,驀然一道靈氣波動從那幅畫上麵散發出來,開始逐漸縮。

原本實質的畫卷,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片刻過後,原本三尺的畫卷,變成隻有火柴盒大。

柳聽蟬伸出手臂,那副袖珍虛幻的畫卷,倏地落在原本割破的手臂上。

手臂上仿佛有一個東西在蠕動,有些麻癢。

良久之後,靈氣消散。

而柳聽蟬的手臂,那一道傷口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火柴盒大的紋身。

正是那副《釣翁泛海圖》縮版。

柳聽蟬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這一刻,他也知道了這幅畫真正的名字,“畫傀飛舟”。

柳聽蟬動念間,畫中的釣翁,像是活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抬腳從畫中走出,落在柳聽蟬跟前,一手持著釣竿,一手抓著一個巧的船型法寶,衝柳聽蟬躬身一禮。

而手臂上的那副紋身上,舟和釣翁都不見了,隻剩下茫茫大海,以及那些靜止不動的怪魚。

柳聽蟬看著站在身前的老者,白須白發,眼神靈動,身上散發著煉氣九層的氣息,頓時心中暢快。

“哈哈,畫傀飛舟,好,好,以後你就叫柳翁,……”

那老者躬身一禮,竟口吐人言,“柳翁拜見主人,謝主人賜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