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邊家主臥裏傳來的一聲碎裂的聲音,劉嫂馬上跑到門口詢問:“小姐?”
“沒事,不小心杯子掉了。”
“哦,好,我馬上叫人來收拾。”
“等下吧!我剛洗澡,一會兒我叫你們。”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屋裏崔智允卻還依舊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眼前的漆黑沒有任何的緩解,四肢無力之後就是頭痛,神經性的痛症讓她隻能蜷縮在一角。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吧!
後遺症的加重,讓她想起了許久未聯係的人。
良久之後,視線慢慢恢複,但是依舊有些朦朧。崔智允緩慢的支撐床沿站起身,坐在床上深呼吸,摸過床上的手機,點開屏幕,再有一個小時邊伯賢就應該回來了。
她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頭發,站起身打開了門。
“劉嫂,讓人收拾一下。我去花園透透氣。”
花園的花房依舊是那樣春色滿園,崔智允拿著手機坐下來,看著手機裏的電話號碼沉默良久。
遠渡重洋的電話終究是比平常慢一些的,一聲聲盲音好像正好合著崔智允的心跳。
“喂。”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一些含混不清,應該是睡夢中被吵醒的傑作。
“lay!”
“智允?”
顯然電話那邊的人很是震驚她的致電。
“有事?你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
“還是那件事。”
“複發還是加重?”他問的直截了當,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
“加重吧!這次有失明的現象,而且神經痛很明顯。”
“我想我預想的最壞的結果出現了,這件事你和邊伯賢說了嗎?你應該盡早的進醫院。”
崔智允的手指拿著手機收緊,那個藥她明明調查過,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副作用,就算是有反應也不會這樣劇烈。
她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凱西究竟做了什麼?
“我不想他知道。”
“唉!”電話那段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智允,一切終究是紙包住火的。就算你不說,他就不知道嗎?”
“鍾仁不會說的。”
“希望事情能夠如你所願吧!”
崔智允沉默了,指尖顫抖,雙唇微呡,張藝興的話無疑是提醒了她,也在警告她。
“我會馬上動身回去,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注意一點。病發頻繁百害而無一利。”
崔智允雙眼無神直直的望著花房之中的玫瑰,心中恐懼有增無減。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開口:“以目前的科研來看,失去神智隻是時間問題。它比你之前可怕得多。”
“你!”
她瞳孔在震動,眼底的血絲帶著盈盈淚光。
既然這藥如此可怕,他當初可是真狠啊!
“對不起。”沉聲致歉,從聽筒傳來的聲音猶如悠遠空靈。
她深呼吸,緩緩閉上眼。
“算了。你盡快回來我們當麵說吧!”
一切是凱西不受控私下服用,他也沒有辦法吧!說到底都是她自己,是她自己釀成今日的窘境。
電話掛斷,但是花園之中的身影卻遲遲未動。花房外的灌木樹葉隨著風擺動,迎合的還有身後那一牆的爬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