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感受到來自某人散發的滲骨寒意,不由得心頭一緊,滲人的氣息盤旋在眾人的頭頂,極具壓迫。
看一眼陸衍牧,則像是一座萬年的冰山,源源不斷往四周散發著冷意,原本適宜的溫度,瞬間下降不少,冷意襲人。
“我陸衍牧的女人,不容任何人質疑,即便是你們!”陸衍牧站在樓梯上,一手搭在扶手處,臉上冷若冰霜,開口的時候,就像是古時的帝皇,開口即是聖旨,不容置喙。
喜歡一個人,便縱有千軍萬馬來襲,他自巋然不動。
這句話無疑是在警告他們,他認準的人,隻能是他評價,不管是誰,若是敢在背後輕易言論,便是殺無赦的態勢。
眾人都被陸衍牧的氣勢所震懾住,知道他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而是在警告他們,不可在這件事情上再往下探究,即便是親如兄弟,同樣是不可逾越這條界限。
與其說是界限,倒不如說是他對顧青芒的信任與寵溺。
知曉了陸衍牧的意思,他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認識那麼多年,早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
今日這句話,已然擺明了自身的態度,若是再追問顧青芒,便是自討無趣了。
“三哥,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問這個。”許墨低著腦袋,聲音弱弱回答了一句。
雖然是對著大家說,但是他知道這句話是在警告自己,他對顧青芒一些敵意,三哥怎麼會看不見。
很多時間隻是顧及著大家的顏麵,沒有說破而已。
三哥不是自己,三哥的事情,一向有分寸,既然三哥願意相信顧青芒,說明顧青芒真的有過人之處吧。
反正在看人這件事上,他從來就沒有贏過三哥,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青芒見到陸衍牧這般神情,伸手摸了摸鼻子,好像陸衍牧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這算不算她挑起來的事端呢?應該不算吧,一向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既然別人都顯而易見欺負上門來了,她一再退讓,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也明顯不是她的作風。
還不如一次性來的痛快,原本設宴,也是有這個道理在,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讓人家懷疑她的冬季,簡單一些不好嗎?非要弄得那麼複雜。
以前對陸衍牧不好的時候,他們擔心,現在對陸衍牧好,又是擔心,說實話,她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三爺就是冷了一點,沒事,看起來凶,其實都沒有那麼恐怖,”青芒笑著打了一下圓場,這麼壓抑的氣氛,不適合聚餐。
一直不說話的穀霖知道青芒的意思,也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從小看著青芒長大,以前還擔心青芒會嫁不出去,聽到阿牧這麼說,算是放心了不少。”
穀穗見到氣氛緊張,也是有些許的不安,話頭是她挑起來的,卻讓許墨給擔了,想想也是有些過意不去,開口對青芒說:“你看看,泡茶不認真,壺裏都沒有茶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