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瀾急了,:“那我現在去你們三中院找你行嗎,別的不要求,你抽十分鍾跟我見一麵總可以吧?”
史賓好像生怕蔚瀾真的會過去,急忙脫口道:“哎呀蔚瀾你別來了……”片刻後,他長歎一聲:“哎,我跟你實話吧!我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不過你們家的事情我是真的幫不上忙,別幫忙,我現在哪怕跟你見一麵,恐怕就把我自己的前程給斷送了,蔚叔叔這次的事情確實太大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幹部,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史賓今下班出門之前接到家裏老爺子打來的電話,電話老爺子了二中院已經正式要求蔚俊協助調查的事情,知道他多年癡迷蔚瀾,特意打電話囑咐,這時候如果蔚瀾找他,千萬不要犯傻犯渾,一定要跟蔚瀾劃清界限,這件事背後的分量,史家誰都招惹不起,哪怕沾上一點都怕受到牽連。
史賓雖然很想見見蔚瀾這個多年的夢中情人,可他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老爺子話到這個份上,他立刻就意識到,蔚瀾現在絕對見不得,否則以她家裏目前陷入的麻煩,以自己這個特殊的身份,很容易被蔚家的敵人當做活靶子。
蔚瀾在電話裏一聽史賓跟自己交了底,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沒想到現在自家麵臨的危機竟然這麼嚴重,自己甚至連一個司法係統的人都約不到,哪怕是多年老同學、哪怕是多年瘋狂追求自己的人,此刻都不敢跟自己私下裏吃頓飯,由此可見,想安然度過這場危機的可能性太了,蔚家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但蔚瀾還是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問他:“史賓,你是司法係統的人,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你給我交個底,我們家這次能挺的過去嗎?”
史賓遲疑再三,最終還是開口:“蔚瀾,多年同學,我給你一個忠告:無論如何,千萬別讓蔚叔叔回來,他回來對俊成地產來起不到任何積極作用,反而會把自己搭進去……”
蔚瀾心裏明白了,胸口一陣悶,放棄了繼續追問史賓,聲音頹然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史賓,你先忙吧。”
掛了電話,蔚瀾一下子趴在餐桌上、在這個僅有自己一人的包間裏埋頭痛哭。
良久,包間響起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您好,服務員。”
蔚瀾急忙抬起頭來,慌忙用紙巾擦幹眼淚,開口道:“請進。”
包廂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走進來,禮貌的問她:“女士您好,請問您還點菜嗎?”
半時前蔚瀾就對她過,自己約的人馬上就到,但是半時過去了,還是沒見人影。
蔚瀾不確定服務員是什麼意思,但對方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想告訴自己,如果再不點菜就請離開,於是她便道:“點,菜單拿過來吧。”
那女服務員把菜單遞上去,蔚瀾翻開隨手點了一些菜品,隨後把菜單遞給對方,:“半時後再上。”
服務員點點頭,轉身走了,包廂裏重新剩下蔚瀾一個人,她沒有再流眼淚,而是愈堅定了一個信念,反正爸爸人在美國不會有危險,自己和媽媽也不會在法律層麵受牽連,那自己就一個人在這裏跟他們死磕到底。
蔚瀾心裏暗暗誓,就算是自己最終無力扭轉俊成地產落入他人口袋的命運,她也要成為一顆鋒利的骨刺,不求卡住對方的喉嚨,最起碼讓對方吃起來沒那麼痛快!
正暗暗誓著,蔚瀾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打電話來的,又是俊成地產的股東——宋誌磊。
一看到宋誌磊的名字,蔚瀾就恨的牙癢癢,在她眼裏,這個宋誌磊實在太不是東西,當初他隻是一個包工頭的時候,爸爸做了人生第一個土建項目,為滬市市郊一家中學蓋了一棟四層的教學樓,那個時候宋誌磊就是施工方。
那一次合作之後,爸爸的路子越探越廣,因為和他合作的不錯,每一個項目都帶著他,後來兩人合資成立俊成地產,宋誌磊投了一筆錢,占了%的股份,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打電話逼自己回購他的股份,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得出幾個億的現金來回購他的股份,而且自己也根本沒有義務這麼做,可他就是不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打電話過來,撒潑耍渾、威脅罵街,無所不用其極。
蔚瀾刻意不接電話,宋誌磊在連打兩通電話之後,給蔚瀾了一條短信。
“藍科集團願意以一億五千萬總估值收我手裏的股份,如果你也答應賣,他們願意給三億估值,你最好趕緊答應,早死早生,我可不想陪你們家一起死!”
蔚瀾手指靈動,回道:“洗洗睡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