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父歸家路的艱辛,劉念兩眼一紅,滾滾熱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片刻後,他擦幹眼淚,最後看了看父親已經漸行漸遠的身影,轉過身,邁著大步朝著招待所疾走。
親情的離別是深沉的傷感,貧窮的艱辛是無奈的痛苦,不過,生活總歸是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起碼他現在已經可以自食其力,並且反哺艱辛的父母了。
再給自己四年時間,等自己畢了業、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在那個遙遠的城市紮下根來,自己一定有機會能夠把家人從這個山窩窩裏帶出去。
劉念回招待所的時候,李牧他們還有記者都正在距離招待所一公裏左右的飯店吃飯,當他來到招待所門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麵孔忽然出現在眼前,攔住了劉念的去路。
劉念看著眼前的沈東,禮貌的叫了一聲:“沈校長。”
沈東微微一笑,看著身高不過一米六出頭的劉念,:“劉念同學,有沒有時間,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聊聊,要不咱們去附近的茶館?”
劉念:“沈校長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吧。”
沈東笑了笑,低聲道:“我是來代表學校感謝你的,出去上學沒多久,就給咱們西蘭中學領回來一個有錢人,而且一捐就要捐二十萬,真是大手筆。”
六年:“那你這話該當麵跟牧哥,而不是跟我。”
沈東嗬嗬道:“隻是那個李牧話太絕對了,跟他不適合聊事情,劉念,你是咱們西蘭縣出來的高材生,咱們縣下麵那些鄉村中學有多艱苦,你是肯定知道的,要這個錢啊,還是要先緊著最需要它的人給是不是?你啊,好好勸勸那個李牧,二十來萬放在西蘭中學,也就捐助兩百多學生,如果由咱們教委來支配,至少能幫助兩千個學生,哪個意義更大,你肯定能分得清對不對?“
劉念也不是傻子,心裏知道沈東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的性格一向比較陰柔,也不好出言反駁,便點了點頭,:“沈校長你的也有道理,不過這筆錢牧哥既然已經決定捐給西蘭中學,我是沒有資格插嘴幹涉的。”
沈東一見劉念有些認同自己的觀點,便急忙趁熱打鐵,:“劉念同學,教委的陳主任可是了,誰要是能把這筆錢放到教委、造福鄉村學生,誰就是咱們西蘭縣教育事業的大功臣,獎金五千塊!”
劉念聽明白了,帶著幾分怒氣的道:“你們真是齷齪!這錢是捐助給高三貧困生、資助他們考大學的,連這個錢你們都惦記,簡直是毫無人性!”
完,劉念雙手將沈東扒拉到一邊,繞過他進了招待所的大門。
沈東站在原地半才反應過來,這子竟然也跟那個姓李的一樣目中無人,怎麼個意思?這二十萬教委那邊難道還真整不到手了不成?
沈東心裏窩火,卻又沒法發作,他隻能給姐夫黃振打個電話,告知對方,自己沒搞定,最後一個辦法還得他親自來。
最後一個辦法,就是找李牧攤牌了,教委想截留捐款,隻能跟李牧打苦情牌和名譽牌,但拿出鄉村學校這張苦情牌出來,李牧完全不買單,眼下也隻能拿名譽牌來做引誘了。
得讓姐夫黃振過來,跟李牧私下裏把話挑明,錢捐給教委,教委能幫他攬得更多的名譽,如果這條路還行不通,那就真是沒辦法了。
李牧回到招待所之後,劉念私下裏找他了剛才遇到沈東的事情,劉念的憤慨,李牧卻沒什麼情緒波動,一方麵自己也是見怪不怪了,另一方麵,吃相比他們難看的多了去了。
不過,讓李牧沒想到的是,晚上九點的時候,黃振又來了。
黃振找到李牧所在的房間,提出要跟李牧單獨聊一聊,李牧嘴上沒問題,把房間裏的其他人先請了出去,隨後自己也找了個借口先從房間裏退出來,到陳蕾那裏借了個便攜錄音筆,學會怎麼用之後,揣在兜裏回了房間。
黃振跟李牧客氣兩句之後,也知道打同情牌無用,直接拋出了自己的條件,:“這筆錢隻要捐給教委,我們絕對完完全全配合你做好其他的事情,錦旗、感謝信這些都不用了,那都是事,電視采訪和報紙采訪我們也會安排,到時候我們教委在對外公開的時候,可以把你的捐款數額翻一倍!哦不,翻兩倍!”(未完待續。)
PS: 本來想昨晚三章今兩章,現在看來是我裝逼了,周末公司安排聚餐,到家都已經快十點了,這樣吧,明三更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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