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破地方秋太短。”
“破地方你還去!”
“沒辦法,為了情懷。”
“你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多情懷。”
李牧訕笑一聲,反問:“對了,你明走?”
“是啊,晚上八的火車,早晨八到。”
“那我估計送不了你了,我明答應了帶我表弟和他女朋友出去玩。”
“不去正好,我爸媽都去送我,見你還不知道怎麼呢,萬一再鬧什麼誤會。”
李牧撇撇嘴:“你爸媽放心你自己去?”
“原本定的是我爸正好休幾假,送我過去,但他這兩突然很忙,抽不開身,所以就讓我自己去了。”
李牧早就聽蘇映雪的爸爸是市局的副局長,自己前幾為了搞郭林,把肇事逃逸的吳冬給捅出去了,連帶著李嘉偉也會受影響,想必蘇映雪的爸爸就是在忙這件事吧?
仔細一想,自己玩的還挺大,就為了搞個郭林而已,把吳冬和李嘉偉也弄出來祭旗,真不知道該自己膽大包,欠缺考慮,不過再想想,開弓沒有回頭箭,幹都幹了還想這些幹嘛,把吳冬捅出來,也是為民除害,至於黃嘉偉,包庇吳冬這種人渣,也是活該。
六半,李牧帶著蘇映雪來到生態園,服務員帶著兩人來到事先預定好的日式包房,剛進門,蘇映雪的表情看起來對這裏的環境略顯驚喜,其實心裏卻開心不已,李牧能想到訂一個這樣的包間,還專門為了來這裏借了輛車,足以看出他對這頓飯是用了心思的。
李牧和蘇映雪了一些壽司、生魚片、鰻魚飯以及日式婦羅等食,味道很是不錯,再加上環境很好又安靜,兩人坐在榻榻米上麵對麵吃飯聊的感覺很是愉快。
吃飯時,聊及這個暑假,蘇映雪抱怨自己這個暑假太虧了,以前一直以為,這個暑假是最自由、最值得期待的暑假,沒想到,高考完了就傻了吧唧的報了駕校,一下就耽誤一個多月時間,駕照終於拿到手了,現在又得去燕京,一自由都沒有。
李牧問:“這些你除了在駕校練車,其他時間都幹嘛了?”
“在家看書,偶爾上上網,聽聽音樂。”
“噢?”李牧故意問:“知不知道最近有個樂隊挺火的,叫簡單計劃。”
“知道。”
“喜歡嗎?”
“一般吧,不是很有感覺。”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沒什麼感覺,不過我最近倒是挺喜歡一個獨立歌手。”
“噢?”李牧好奇的問:“誰啊?”
“沒真名,叫牧子,他隻有兩首歌,一首叫《斑馬斑馬》,一首叫《當你老了》,這兩首歌我都挺喜歡的,你可以去一個叫易聽網的網站聽聽,不過不知道對不對你的口味。”
李牧一聽這話,一口氣沒喘勻實,咳嗽了幾聲,蘇映雪急忙問:“沒事吧?怎麼了?”
“沒事,芥末蘸多了……”
李牧沒想到的是,蘇映雪竟然還是一個民謠愛好者,她喜歡老狼,喜歡葉培,高曉鬆雖然長得醜,但其實是個才子……
李牧對她的觀基本讚同,尤其是倒數第二個,矮大緊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怪不得她會喜歡“牧子”了,自己錄的那兩首歌也都是民謠風格,相對老狼那個時代的校園民謠,又稍稍有些不同。
兩人相談正歡時,海州市局局長杜成正坐在李牧和蘇映雪的隔壁,在同樣的榻榻米風格包廂,他和一個中年男子對麵而坐。
坐在杜成對麵的男人,是這次省廳派下來的調查組組長胡海波,他喝了一口清酒,對杜成道:“這幾我們還是頗有成效的,幫助吳冬處理事故車輛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前晚上悄悄帶到賓館突審了一下,對方一聽是省廳來的,又被我們的幹警威脅一番,直接嚇傻了,半時不到就全撂了,昨下午,我們派到南邊的幹警已經順藤摸瓜找到了那輛事故車輛。”
到這裏,胡海波頓了頓,了兩支煙,遞給杜成一支,又道:“巧的很,吳冬的手下也不懂怎麼磨車架號和發動機號這些,隻顧著盡快脫手,所以就以十萬塊的超低價,把那輛價值九十多萬的寶馬處理掉了,收車的家夥在黑車市場裏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把車前杠拆開一看就猜出這車是撞人了,磨車架號之前,他自己拍照留了底,也是生怕以後惹來麻煩。”
杜成眼睛一亮:“海波,你這意思,肇事車輛的證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