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好像看出來我的不安與慌亂,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輕聲地問道:“阿澤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又差了。”
我正在走神兒想剛才的那個小孩,她這一拍,可把我給嚇壞了。我哆哆嗦嗦地對著她說道:“沒事,剛才洗臉的時候水太涼,凍得。”我沒有將剛才小孩的事情告訴金子,她一個女孩,剛聽了我在獸吼林見鬼的事,現在再跟他講家門口見鬼的事兒,估計會嚇死吧。我盤算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她了。
至於剛才那個小孩為什麼沒有進來,估計是因為那裏是衛生間,汙穢之地,所以才不想進門吧。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破舊的門縫和窗扇上的窟窿已經被我給補了起來,但不知道哪裏還在透著風,燭火搖曳著,一陣陣涼意的襲來。
“誒呀,怎麼突然這麼冷?”金子將剛才放在凳子上的外套穿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我說道,“阿澤哥,你冷不冷?要不要給你也找一個外套穿?”
我對著金子擺了擺手,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安靜下來。我看了看本來趴在地上的銀虎們,也坐了起來,警惕地盯著大門口。金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坐著的三個目不轉睛的小家夥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輕輕放下了筷子,拿起來了放在地上的斧子和鎬頭,遞給了我。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咚咚咚”木門的響聲在這寧靜的黑夜中格外的刺耳金子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我,一隻手緊緊攥著斧頭,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控製著不喊出聲來。我的冷汗也開始向外流了出來,也開始有些不安,攥緊了自己手裏的鎬頭。
敲門聲隻敲了這麼一次,過了一會兒,我漸漸的放鬆了警惕。可就在這時,敲門聲又響起來了,外麵的窗戶也開始散發著綠光。看到這異樣的光芒後,我心裏有了譜,確定門外就是那個小鬼。
“金子姐姐,求求你開開門,我是小冬,我回不去家了,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好害怕啊!”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聽著有些古怪,一字一頓的十分木訥,不像是活人的聲音。
金子放下了手裏的斧頭,看著我,對著我比了個口型,大致說的是外麵是小冬,她去開門,讓孩子進來。我急忙一把抓住了她,對著她搖搖頭,用最小的聲音說道:“金子!你是不是傻?外麵的怎麼可能是活人!你聽不出來嗎?”
金子一臉迷茫地看著我,搖了搖頭,也輕聲回道:“外麵的人不是小冬嗎?”
我撿起斧頭遞給了她,緩緩說道:“怎麼可能是!你們這裏一到晚上誰也不出來,一個孩子丟了,怎麼可能會沒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