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不響亮卻極為清晰,由此可見其實力不弱。聽在耳中,眾人心中莫不一震,連行歌也不例外。
凝眸望去,行歌隻見一個身著紫衣的青年男子淡淡然地從花家看台走進賽場。
男子俊逸清絕,風姿絕代,眉眼流轉的迷人神采隻一瞬間便醉了無數懷春女兒的心。小小的康萊鎮何時出過這般絕代風華的人物,除了風雲學院的大人物、冷酷狂傲的狂斌似乎再沒有人與之比肩了(行歌還是稚童行列,不算在內)!尤其他有一雙幽亮冷然的眸子,如一潭古井之水,表麵無波無瀾深處卻暗潮湧動,令人想忘記都難。
“是、他!”看台上的狂斌神色一凝,一字一頓驚訝道。
狂斌一早就被海媽拉來,隻為了搶到個好位置的,後來證明純屬多餘,因為籌辦者們早已在貴賓看台為他們預留了最佳視角的座位。
“他是誰?”海媽不由好奇心大盛,能讓自己這個冰塊臉的兒子露出人性化的驚訝表情的人,掰著手指頭也數的過來。
誰知,狂斌嘴唇緊抿,沒了下文。
這時,紫衣男人緩緩步入賽場,淡漠無波的語氣道:“花家外戚祝傲人前來參賽,竟不知風雲學院的新學員選拔賽有放狗進來的陋習?”話落,冷冷一哼,回首望向秦氏看台處,冷然的眸子裏帶著一縷毫不掩飾的濃烈諷刺和不屑。
平靜之中卻略帶著狂傲的話音,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著他的身份--花家參賽者祝傲人!俊逸清絕的男子就這樣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將秦氏家族的輕辱嘲笑,徹底回擊了去!
花家一掃先前的陰霾氣氛,變得一片歡騰,而花遠暉的眼眸陡然明亮起來,看向貴賓看台的齊老,果然見齊老對他微笑頷首。
相對於花家的歡欣雀躍,秦家眾人個個呆若木雞,秦謹更是咬牙切齒,臉色陰沉。
老半晌,秦謹才冷哼一聲,盯著紫衣男子惡狠狠道:“有人參賽又如何?看那小子二十歲出頭,實力絕不會很強,是個聚靈二三階都是高看他!花家想靠他力挽狂瀾,奪得屬於我秦家的新學員名額,就算我秦謹肯,玄衝侄兒也不會肯!花家注定是做我秦家墊腳石的命!”顯然,秦謹早把名額視為他秦家的囊中之物,來參加選拔賽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秦家人也紛紛附和。但他們卻不曾深想,既然花遠暉舍不得自己聚靈三階的寶貝女兒花蕊出場,又怎麼會大費周章地弄來一個聚靈二三階的人來湊數呢?畢竟風雲學院選拔賽這樣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對偏遠小家族來說能夠改變家族命運都說不定,怎麼可能輕易拱手讓人?難道花遠暉指望靠這男子的絕代姿容迷倒一票參賽者,為他花家贏得榮耀?
名喚祝傲人的紫衣男子,顯然是聽到了秦謹所說的話,唇角牽起醉人一笑,再次引得看台上的女人們驚呼連連,陶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戴胖子見十名參賽者俱已到齊,對下首之人使了個眼色,接著一個正派四方臉的中年男子躍上中央賽台。隻見他正氣凜然,一敲銅鑼,道:“選拔賽第一輪:混戰淘汰賽。規則如下:十名參賽者自由組隊,一炷香後仍然站在賽台上且從始至終未離開賽台的人晉入第二輪比賽。”轉過頭見主持台已經燃起香,大力一敲銅鑼喝道:“開--始--!”
風雲學院新學員選拔一直秉持“寧缺毋濫”的原則,他們並不在乎是不是在第一輪角逐中就淘得一個不剩。
台上家族有來往的七人很快拉幫的拉幫,湊對的湊對,到最後就剩下孤家寡人的行歌、秦家的半吊子幻宗秦玄衝,還有花家突然冒出來的外戚參賽者祝傲人。
“不然,我們先湊合湊合!”行歌懶洋洋的提議。
行歌的提議看似隨意,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二人不是另外七個濫竽充數的小角色,皆被她列為勁敵。既然三下兩下絕不可能撂倒,倒不如留待下一個環節逐一擊破。
聞言,祝傲人不置可否地抬了下眼皮,然後與她倚背而立。秦玄衝亦然。
三人皆是聰明人,知道若此時內亂,隻會給別人創造可趁之機,倒不如一同進入下一環節的比賽,再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