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的時候,不知道50歲能做什麼。
50歲的時候,才明白30歲要做什麼。
這就是人生。在瞭望中不知不覺被歲月所蠶食。放眼遼闊的天空,有南去的飛雁在航行,心中難免泛起無限往事,生發萬端感慨。
這時候,情不自禁想到了寫作。寫作是腳印的留痕,是愉悅的享受,是前行的燈火。筆之所至,思維則達。工作或生活有了不如意時,則寫作,此時,有鑿壁透光般慰藉;靈感突發或興致高漲時,則寫作,此刻,有仰望星空之曠達。真摯的情感與人本的靈魂相融,生命的光華便浮現於眼前,便夢幻般行走在心頭筆尖。
做一個有夢的人吧。不知是誰曾經說過,有夢的人是幸福的。我信。懶惰者,不能積極麵對生活和人生,其天性中本來是非常美好的一部分也必將隨之沉睡不醒。而精力充沛的人,總能夠給身邊的人帶來活力和驚喜,即便是單調乏味的工作也會被他經營得自有其價值與樂趣。
感謝生活,感謝親人和朋友。這麼多無限的饋贈及厚愛充盈於內心,才使我得以在生命的從容中審視美的內在力量,在美麗的相遇時感受真情的體溫與脈搏,也因此而往往輾轉反側。有了精神燈塔的燭照,就能夠忘卻生活中諸多不盡如人意的無奈;有了古典優美的文思陪伴,就可以忽視腳下纏繞的荊藤。風雲的哭泣,砂石的尖叫,雨雪的呼嘯,都令我參悟到情思的高貴。根須抱泥土,枝葉向雨露。
感受欣賞的歡騰。欣賞生活中諸多沒有經過導演和編撰者折騰過的人和事,欣賞自我情感的天然流露和語言表達的詩意風雅,也欣賞能夠給人思想以啟迪、給人心靈以溫暖的散文。因為這樣的文字,常常讓人用感恩的心懷念逝去的歲月,勉勵人們去創造有意義的人生。相信文學的本質是展示人性的光輝,傳遞精神的力量,它用靈性的語言,用獨特的感受,來真誠地傾吐一顆敏感的心對大自然和對生命的愛。沒有刻意追求離奇的情節以及人為設計催淚的懸念,一切都在跟隨自己內心的感覺和感動往前走,在真誠的麵前,任何技巧與文學流派都顯得很蒼白。我強烈質疑沒有寫過作品的人在講授寫作技巧,如果這不是自欺欺人,便是滑稽之極,若為師者,則有誤人子弟之嫌也。我仰視非常普通的人群,在菜市場賣菜的大爺、大媽中,我能看到自己父母的影子;在大街上行走的農民工隊伍中,我能遇見我的兄弟姐妹。我買菜從來不講價錢,並非多麼富有,而是看見給我挑選洋芋的那雙粗糙的手,我就想起田間耕種的辛勞。我的寫作很笨拙,希望在生活的基礎上構思作品,用普通人的語言說普通人的事;希望發現沒有被別人發現、感受沒有被別人感受的生活與情感。這樣,有相似經曆的特定讀者往往給予我莫大的鼓舞,我為此而感動。是謂愛人者,人恒愛之;欣賞人者,人恒欣賞之也。
感受信任的力量。1999年,北京的冬天極寒。時任學院領導很嚴肅的給我交代著公差:進京爭取校報和學報全國公開出版統一刊號。當時,正值國家大力整頓報紙雜誌、取締有關刊號之關鍵時期啊!見我在猶豫。領導說,我信任你,你是從省委回來的,有這個能力。領導所說的“這個能力”,是指我在省上工作時的領導當時升遷為國家新聞出版總署一把手。走在寒風刺骨的大街上,我的心情和北京的天氣一樣寒冷。硬著頭皮,磨著嘴皮,終於,“黑暗”中出現了天邊的彩霞!蘭州石化學院有了自己的學報和校報全國統一刊號了!這對於當時甘肅的許多高校來說,都是搶眼的新聞,因為當時甘肅高校沒有幾家能有全國正式刊號的學報。獲得了正式刊號的學報,為石化學院很多老師在評定職稱方麵立下了“汗馬功勞”,為擴大學院聲譽、提升學院軟實力作出了獨特的貢獻。如今憶及,心頭仍然有暖流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