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閣。
明玉隻是被封了穴道,倒下時頭部受了撞擊,這才昏迷不醒,容醫給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真正的大頭是嚴大小姐,看到鏡子裏被毀的容貌後,立即氣急敗壞地摔了鏡子,怒罵要去找十七的麻煩。
“嚴小姐先冷靜,這是可以治愈的,不會留痕,不過不要用手去撓。”
嚴之南一臉戾氣,“得要多久?”
容醫如實回答:“起碼一星期。”
嚴之南立即就慌了,“不行不行,二司職就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快一點。”她還得去見伍離岸。
“如果你能找十七拿到解藥,立即就能解毒。”
嚴之南“嗤”了一聲,“二司職不是神醫嗎?居然沒有解藥?”
容醫波瀾無驚,“本司職手中沒有這種藥粉,自然是無法配製解藥的,隻能用銀針幫嚴小姐逼出來。”
“二司職?她不是你的妹妹嗎?”嚴之南半信半疑地問。
容醫無奈地點點頭,這在嚴之南的理解中就成了十七太紈絝導致容醫這個當哥哥的很頭疼。
“你也知道,她叛逆得很,又得主上歡心,不服我這個哥哥的管,我也頭疼得很。”
高廣扶額,這還是他的主子嗎?
“二司職,本小姐今兒個成了這樣,可都是拜令妹所賜,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個交代。”
“所以本司職在為嚴小姐醫治。”容醫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嚴之南的刁難。
“你……”嚴之南瞪眼,“你根本就是在維護她!”
容醫聽而未聞,拿起一塊棉布,“嚴小姐切莫再說話,本司職要給你上藥。”
然而嚴之南不說話,不代表其他人不說話,比如現在這位。
“小姐?”明玉驚醒,腦袋昏昏沉沉,又開始蹦躂,“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明玉一臉驚恐。
嚴之南直接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放肆!賤丫頭!你敢嘲笑本小姐的臉!”
容醫手一抖,藥撒了一地,他皺起眉頭,不悅地說:“嚴小姐,本司職告訴過你,不能說話。”
嚴之南惡狠狠地瞪了明玉一眼,明玉心中不滿,但著實害怕她的手段,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此後的時間裏,屋子裏死一般沉寂,一直延續到容醫施藥結束。
“好了。”
嚴之南試著眨眨眼,感覺眼睛火辣辣的疼,她急忙使喚跪在地上的明玉,“快扶本小姐起來。”明玉立即起身扶她,發麻的腿腳卻不受抑製的發抖。
高廣從側閣拿來幾個瓶瓶罐罐,容醫交代:“早晚各敷一次,不可用手抓,不可沾水,飲食忌辛辣忌刺激性食物。”
容醫說著說著,外麵忽然傳來嘈雜聲,一個魔衛進來通報:“二司職,嚴大小姐的兩個侍衛嚷著要見嚴小姐,已被魔衛製住了。”
容醫嘴角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高廣,送嚴大小姐出去吧。”
送走了嚴之南,高廣回來便看到容醫在不停地洗手,他站在一旁,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主子,你為何不把解藥給嚴小姐呢?”
容醫專心致誌地洗手,沒有回答他,少頃,高廣遞過手帕,容醫一絲不苟地擦手,生怕有絲毫地方沒有擦洗幹淨,高廣見容醫皮膚微紅,勸說道:“主子別洗了。”
容醫擦完手上的最後一寸皮膚,放下手帕,“是該給她一個教訓了。”
高廣憨笑兩聲,“也對,嚴小姐今日差點就傷到十七姑娘了。”
“是十七司職。”容醫搖了搖頭。
高廣納悶,“莫非今日十七……司職說的都是真的?”
“有些事情是她瞎掰的,有些話沒有主上的準許,她不敢胡說。”
高廣似乎明白了容醫的意思,定是主上有意封十七姑娘為十七司職,她才敢在外麵說,十七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都在為自己盤算。
“有十七姑娘這麼有趣的妹妹也是主子之福呀。”高廣打趣。
容醫笑聲爽朗,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