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看二舅,發現二舅也有些緊張,估計他已經看到了。
經過轉彎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在我們招手,意思好像是在告別。車子轉過彎以後,在看人就不見了。嚇得我額頭出了一陣冷汗。真是他媽的邪乎!在這樣下去真是會要人命的。
好不容易熬了過去,我也終於鬆了口氣。二舅掏出煙,抽了一支,讓我幫他點上,幫二舅點完煙,我自己也抽了一根,壓壓驚。
車內很安靜,我們倆都沒說話。
要說白天這葬鬼林已經夠難走了,晚上更是不用說,二舅開車拐來拐去,還在葬鬼林裏。
抽了一口煙,我幽幽的吐了口煙圈。猛然間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剛才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又出現了。就在路口的那片樹林中。
我的心裏又恐懼又害怕,奶奶的,不帶這麼玩人的!
車子又一次的拐了個彎,那個女孩又消失了。我看到二舅的額頭豆粒大的冷汗滑落。
但同時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好像在原地打轉一樣,根本沒離開剛才那個彎子,也就是那個紅裙子女孩出現的地方。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難道我們遇上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我提醒了二舅一句,“二舅有點不對勁。”
二舅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說著二舅把車停了下來,車燈亮著,遠處的土路上平坦的很,什麼也沒有。二舅說道:“今晚我們怕是撞到了那個,先等等再走!”
我點點頭,沒有吭聲。原本我以為這是一次平常的送貨,可沒想到後麵的事情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我們忽然聽到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接著一輛車子開了過來。
我和二舅緊張的不敢動,因為那輛車是紙糊的。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和二舅不一樣。
那輛紙紮的汽車開到我們身邊,停了一下。
我緊張的向下看去,隻看見車裏坐著兩個紙紮人,看樣子是一對童男女,煞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身黑色紙衣看著有些紮眼和恐怖。
忽然那紙人扭動頭部向望向了我們。嘴角裂開了一下,想笑,卻又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和二舅也都緊張到了極點。忍受著恐懼的折磨,在等待著。
那紙人笑了一下,回過頭去,開著車離開了。
我和二舅終於鬆了口氣。車子依然沒有開動,停在路上。車燈亮著,遠處的一切看的是那麼清晰。
四周黑漆漆的樹林,在刮著風,葉子的摩擦聲沙沙作響。
二舅又一次的抽出煙遞了過來,我們二人各自抽了一根,用來壓壓驚。
我問二舅:“二舅,咱啥時候走?”
二舅淡然一笑,臉上的表情依然有些緊張,說道:“恐怕走不了,剛才你也看到了,現在走的話,萬一出了什麼情況,柳師父不在,我們倆都的撂在這。”
我點了點頭,二舅把車窗搖了上去,熄滅燈,拿出被子蓋在了我的身上。“睡吧,先睡會。咱們等一會兒再走!”
我點了點頭,側著身子向外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情,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運貨,沒想到到了那個高老板的家裏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讓我的邏輯再一次的亂了。高老板根本不是一個木材商,而是一個土夫子。土夫子是文雅的稱號,說白了,高老板是個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