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蘇煙走出去不久以後,蘇遺德帶著一個看起來陰氣十足的小太監進入到了寢殿,奉上盤子,舉過頭頂,“皇上,請翻牌子吧!”
這翻牌子雖然在琉璃國也甚為流行,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琉璃國的牌子清一色的名字在下,背麵朝上,因為這樣的方法讓皇上可以讓後宮的那些女人可以真正意義上地雨露均分。不過放牌子的太監如何放置牌子就顯得十分重要了,隻要他們動動腦筋,有些事是可以水到渠成的。
顧世淩撇了一眼那太監,發現他的手端的極穩,不像是以前來的其他太監,哆哆嗦嗦不停,把顧世淩翻牌子的所有心情都給毀了。“你下去吧!”
“是,”那太監磕了個頭端著盤子剛要出去,顧世淩卻覺得這樣不多話的奴才可真是少見,不免又想一他叫回來,“你回來吧!讓朕試試中秋節的手氣。”
那太監每天疲於應付各宮主子已經是很累,恭敬地把盤子奉上去,隨即低下頭,以免影響皇帝選擇,“皇上請翻牌子。”
顧世淩的手在那些光滑的牌子上反複摩挲,像是摸著一件件的寶物,最後手停留在一個牌子上,卻沒有翻起來,“你看朕該翻哪個為好?”
太監抬頭看了一下皇上,頭更往下一低,“奴才不敢參與皇上的私事中,皇上明鑒。”
他雖然是恭敬謙卑推讓之詞,可皇上對他卻是好感倍增,頗有一股欲擒故縱的架勢。還欲從他手裏拿過盤子,直接交給蘇遺德。
“皇上不可!”他直接把頭磕到了地上,“咚”的一聲,雙手還舉著盤子沒有掉落。
“朕不過問你一句,何須如此緊張?怎麼,這個差事就讓你這麼緊張嗎?想不想來朕的身邊做個禦前侍奉呢?”皇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遺德渾身冒出了一股冷汗,這是否意味著他地位不保呢?
接著又說:“你若不想侍奉朕,朕也可以安排你去別的宮中侍候,想去哪個宮中你可以跟朕提,或許,朕可以安排你去皇後宮中,她也正缺一個得力的太監。”蘇遺德一聽這話還了得,皇上是何許人也,竟然也問起他一個奴才的意見。
那太監此時跪著聽完了皇上說的所有話,不慌不忙地回答,“皇上明鑒,奴才剛才是慌張了,初見皇上,天威無限,震攝住了奴才,皇上以後一定也能定五湖四海,為這琉璃國再擴疆土,奴才拙笨,不敢來皇上麵前服侍,做錯事為皇上添麻煩,還有,蘇公公的品行奴才也久有崇敬,奴才們隻敢望塵,卻不可及。再者,奴才當然高興皇上賞識,這就足夠了。”
一番話說的皇上心裏高興無比,但麵上還是想嚇一嚇他。
“你這是推辭了?”皇帝訊問,心裏卻想,“真是一個七竅玲瓏心的人,果然能麵麵俱到。”
“這倒不是,還望皇上成全一個奴才想要一心一意做一份差事的心,奴才既然幹了這個,就要幹到底,自然也不想做其他的事情了,所以……”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顧世淩已經接了過來,“朕答應你,不過作為條件,你得給朕說說這後宮的情況。起來說吧!”
周長亭較忙起身,“多謝皇上,我挨個為皇上講吧!除了原來宮中皇上熟知的皇後,穆妃之外,這次都是從朝中能立足的各家適齡女兒充盈的,比如這梅妃,就是那天在宴會上跳舞的白衣女子,年方19,她是言太師的嫡孫女,如今住在鳳璃殿的偏殿裏麵。他們家還有一位才人也入選了,也就是言太師的小孫女,此刻住在落櫻殿。”長亭分別從兩端揭開牌子,一一列舉。
皇帝聽著他說,等他說完,緩緩說了一句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話,“名字都不錯呀!奧,繼續說吧!”他停頓了一會兒。
他翻開言家兩姐妹的牌子,接著又從言晚清下麵的牌子翻起,幾個字赫然映入了顧世淩的眼簾。
他用餘光看著皇上,繼續介紹:“這是馮太公家的三女兒馮貴人,年方18,現居住在漪眉殿。”
“就是那個真名叫馮姎的,在景都城裏相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馮太公的最小的千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