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晴卻正在忙大事,募捐活動結束的第二天,逢周末,陶家難得一家子聚齊,吃過早飯後,提起昨天募捐的成功,葉晚晴適時拿出了兩份書麵報告。
一份是關於成立專門保障孤兒基本生存的計劃書,一份申海孤兒現狀的調查報告,說:“昨天的募捐很成功,籌到的款項比預計的翻了一倍,可我覺得,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今天到來的夫人們,都是衝著母親的身份,才來捐款的,其中有愛心、真正願意為孤兒提供長久支持的人並不多。”
“申海的孤兒情況,又比平京複雜許多,平京以前畢竟是帝都,後麵又順勢過渡,成為政府的中心,還沒有哪個社會幫派,敢直接明目張膽在平京幹起讓流浪兒乞討收租的事。”
陶夫人點頭附和,這兩份報告,她之前就看過了,對於兒媳婦的計劃書,她是非常支持的。因為她的支持,才有了這個家庭會議。
陶總理在看計劃書,葉晚晴的計劃書詳細闡述了她對兒童救助機構的構想。她提出,這個機構不僅要為孤兒提供食物和住所,還要設立教育課程,教授他們基本的文化知識和實用技能。同時,這個機構也不能一味全靠政府的補貼和社會上愛心人士的捐贈,因為當下社會大環境並不好,對孤兒來說,最好的辦法是自立,大一點的孩子可以通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來賺取一定的收入,這些收入不僅可以補貼孤兒院的運營,還能讓孩子們在實踐中學會責任和自立。
陶子墨正在看關於申海孤兒現狀的調查報告,他作為立法院的委員,越看這報告,越心驚,他知道現在整個華夏大地上都不平靜,各地軍閥割據,老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可怎麼也沒有料到,申海作為國內最富庶的地方之一,居然會有強迫流浪兒乞討的現狀:“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個青幫,必須查辦!”
陶子硯和陶子怡幾乎同時伸手去拿陶子墨放在桌上的報告,最後是陶子怡手快一步:“你跟晚晴一起去的申海,情況不都了解了,你還看什麼看。”
陶子硯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找補道:“我這不是好奇,晚晴的報告寫成什麼樣,之前她都沒同我說,我都不知道她寫了報告。”
葉晚晴莞爾,假裝沒聽出陶子硯的抱怨,笑著說:“你去巡查工廠,本來也忙,我想著,這事還沒有定下來,也就沒跟你說。這報告也是回了平京後,我才最終整理出來的。”
一句話,便將陶子硯剛才的舉動合理化了。
大家輪流交換看了計劃書和報告,對於申海的情況都很氣憤,陶總理當然不會像兒女那樣沉不住氣,申海的現狀固然讓人痛心,可整個華夏大地上,比這更讓人痛心的事還大把大把存在,他見多識廣,一年到頭,收到全國各地的報告不知多少,其中有多少粉飾太平的,就有多少民不聊生的。
不過,對於此事,青幫的喪盡天良,他還是很難以忍受,於是提醒大兒子:“子墨,你在立法委,這報告就交給你一份,你親自走訪,了解平京的流浪兒情況,必要時,你要爭取說動立法院,抽調幾個人,一起去一趟申海,到時報告與事實相符,就推動立法,拐賣孩子、壓迫孩子的事,不能放任不管。”
陶子墨點頭:“我知道,父親,您放心。這件事,暫時不好聲張。等到大選塵埃落定,我便正式推動此事,爭取在一年內,讓法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