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在全村人的麵前這麼折磨了她,她也磕頭道歉了,之後下葬了,江奶奶倒也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
過了一兩年吧,他家老是會有蛇在屋裏出沒,家蛇我們一般是不打死的,那幾年他們也比較背運,兩個兒子還沒上完初中呢,就都出去打工了。大兒子叫江名,在外麵和幾個朋友好吃懶做,吃想吃好的,做又不肯,那怎麼能行呢,進廠裏打工又吃不消,問家裏拿了幾千塊錢,然後家裏也不給了。幾個人沒吃沒喝了怎麼辦,於是惡從膽邊生。就出去打劫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去打劫居然拿了把斧頭。
打劫的是一對情侶,當時可能反抗了,他們就拿斧頭砍,慌裏慌張的,一斧頭下去把那個男生脖子砍了一斧頭,據說,就剩一點皮連著了,當場死亡。和江名的同夥心也夠狠的,那女的嚇傻了,也不知道跑,也沒有哭,那同夥居然拿了斧頭,想把她一塊兒砍死,江名可能動了惻隱之心,就叫他放了她,那同夥惡狠狠的說:“她看見了我們的臉,肯定要砍死她了。”那女的估計是嚇的神經失常了,還是一動不動,江名就說,算了,放了她吧,趕緊搜了錢跑吧。後麵自知事有點大,江名就回到村裏來了。到家裏待了大半年,自以為事情過去了,加上在家農活比較多,沒有錢花,就又去了廣東。好死不死,冤有頭債有主,在公車上居然遇見了那個被搶劫的女孩子,女孩子也機靈,當時沒有吭聲,低著頭,就悄悄給110打了電話,第二站就被抓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逮捕令貼的我們村滿村都是。
既然都認了,後麵就是審判的事情了。
江名的同夥,家裏還有點背景,花了幾十萬來疏通關係,這邊江名的父母也湊了幾十萬,在誰是主謀上定不下來,就沒法定罪,但是另外兩個和江名一口咬定是那個有背景的人是主謀,加上他還要砍那個女的,主謀就這麼定下來了,當時因為走了關係,又賠了很多錢,打了很長的官司也沒有判下來。這時候,江阿姨就又去問鬼娘了。
這次去的時候,鬼娘多拿了幾個錢,想說問完了有沒有解救之法,好歹要保命啊。
去的時候,鬼娘就做了法,上了身,居然是死去的江奶奶,江奶奶劈頭蓋臉都就罵兒媳婦:“你這個不是東西的女人,你現在知道來求鬼神了,當初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把他給你弄回來了,回來了,你不知好歹,不管不問,一天到晚打你那該死的牌,賭你那短命的錢,現在好了,又跑出去了,被抓了吧,要死了吧,你現在求爺爺告奶奶也沒用了。”江阿姨一聽,也是知道這件事沒法那麼輕易過去,就在那開始哭:“你哭有什麼用,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崽,做些事情,都是一樣歹毒,不教好,現在出了事情,你光曉得哭,求祖宗保佑,人家祖宗不保佑他的麼,你兒子砍死了他們家的娃,就等你出了這的地界,好抓你,你以為世界上的事情那麼巧,就剛好碰見了?趕緊回去找錢是正事,趕緊回去喊你崽認個主謀,主謀怎麼判,你崽罪總不至於判的比他高,在這裏哭,有什麼用。”後麵鬼娘給她算,說是他家那顆樹種的不好,哪裏哪裏的圍牆弄的不好,回去已看,果然如此,就按照鬼娘說的,把風水都改了一下,江爺爺為了救孫子,把自己養了幾十年的牛都出去賣了,自從江奶奶去世,他就一直和這幾頭牛做伴,整天出去放牛砍柴,現在一下子賣了,好多人都看見他站在路口看著牛販子趕著牛走了,淚流滿麵啊。老伴走了,相依為命的牛也賣了,最受傷害的就是這個老人了。
後麵聽我媽媽說判了,主謀判的死緩,江名判的是無期,那這個兒子,等於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