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突然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有些刻意保持的低沉。
“他昨天晚上發燒又嘔吐,暈倒在了廁所裏。”是她,她在為我求情,這太令我感到意外了。
“發燒?嘔吐?暈倒?”教官滿臉懷疑的把目光轉向了她,“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廁所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暈倒在地上。”她的回答很幹脆又響亮。
“哦!你真的是病了嗎?”猴教官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問道。
“報告長官,我沒事,隻是有些頭暈!”我的回答真的有些無力,這回不是我裝出來的了。
“才來到這裏第三天你就生病了,這一百個人當中你是第一個,看來你的身體不是很好啊!真不知道,你的體檢是怎麼通過的。我們守衛隊需要的是強壯有力而又勇敢的人,而不是病秧子,看來你是要第一個被淘汰的了。”
當我聽到病秧子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感到很不爽。明擺著,他是在羞辱我。特別是當我看到他那副傲慢的表情後,不爽的感覺很快升級到了憤怒和不服。我試著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的心情能平靜下來。我抿著嘴,咬著牙齒,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可當我聽到他說淘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卻馬上變得慌張起來,甚至有些害怕。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淘汰。我一度都開始想著三個月以後要跟媽媽和老嶽去買些像樣的舊家具,給小嶽月買張舒適的單人床,再給媽媽買張搖椅,老嶽的木頭拐杖也該換一副金屬的了。
“不,我沒事,我什麼病也沒有!”我著急的說著,不過已經有一個目擊者證明了我昨天晚上在廁所暈倒了,我再怎麼狡辯也恐怕無濟於事了。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一千個俯臥撐,以此來證明我並不是個病秧子,讓他徹底打消想要淘汰我的念頭。
“我願意馬上接受處罰。”我緊跟著說道。
“你確定你能行嗎?”教官走到我麵前,目光懷疑的看著我,在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
“我確定!”我努力讓這三個字從我嘴巴裏出來時變得響亮有力一些。
“那麼,好吧!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到那邊去,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耽誤整個隊的訓練任務。”教官指著操場邊上停滿汽車的水泥地對我說,在他看來這一千個俯臥撐大概需要花上一個上午的時間,或許還不止。
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瞥了一眼那個昨晚目擊我暈倒的家夥。我完全沒有要責怪她向教官說出我昨晚發燒暈倒的事的意思。相反,我非常感激她為我跟教官求情?不用懷疑,她就是在為我求情。這讓我的心裏有些放心,看樣子她並沒有把昨晚我看到她洗澡的事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了她是女人這個秘密。守衛隊裏出現一個女兵,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士兵。不知道讓光明大廈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我不會對任何人說出這個秘密。在我轉身的一刹那我看見了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自責和更多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