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3月8日是個好日子,讓人們記起起義的薩帕塔人和那些武裝的與非武裝的婦女,給予她們應得的地位。
請記住這些叛逆者,這些弓著身子編織著墨西哥曆史的女人;沒有她們,這段曆史不過是一則蹩腳的寓言。
III.明天..
如果有所謂“明天”,那將是和女人們一起去締造,將會是女人們締造出的明天..如果有所謂“明天”,那將是和女人們一起去締造,將會是女人們締造出的明天..發自墨西哥東南群山之中起義軍副司令馬科斯
海螺的開端和終點1996年10月薩帕塔民族解放軍海螺的開端和終點1996年10月薩帕塔民族解放軍致國際與國內的市民社會
夫人83:
是的,又是我們。但請不要心煩,暫且不要。今天我們寫信給您,是為了感謝您費心把拉莫娜司令和我們帶到墨西哥的權力中心84。最近,我們已看到了一些圖片,那圖片顯示,當我們最強有力的武器經過之時,整個墨西哥政治製度為之震顫。
我們也得知了全國原住民代表大會的消息,得知他們在那挑釁性的標語:“再不要沒有我們的墨西哥”之下,誠摯地呼喚人們參與鬥爭。的確,此處的“我們”是一個難以抗拒的籲請。我以為,“再不要沒有我們的世界”將隨之到來。您以為如何?是的,當然,一切都在好轉。而你們是對的,真像一場派對。當然了,這毀了不止一兩個人的早餐,但勢在不免。
這個國家出了不少怪事。若是你不舉起生命的旗幟,掩蓋起自己的問題以為那隻是自己的問題之時,權力便微笑著將其留待明日複明日。一旦你決定開口,衝上街去大跳其舞,超級政府便會十萬火急地舉行對話,表明它多麼鄭重地在解決問題。我不知道何以如此,但上街去跳舞實在是棒極了,踏著那短小的旋律..是哪段來著?對,就是這段!
對了,今天我寫信給您,也是為了告知我們仍在參與對話(我是在黎明時分寫下這封信)。我們剛結束了他們所謂的“三方”會晤,因為你必須將自己一分為三,以防喪失地方的、國家的及星際的視野。
說到星際,我要回木棉樹上去了。不,我不是怕赫裏伯托乘我不在時吃光所有的糖果,也不是怕埃娃會乘機組織女性主義小組討論佩德羅·因方特那部名為《那女人對你幹了些什麼》的電影。不,夫人,她沒對我幹下什麼,那不過是一部電影的片名。我沒有返回木棉樹上,是為了避免被奧利維奧的足球正中門麵,或麵對葉尼雀的發問。請相信我,這兩位都麻煩透了。不。不過,這個這個..你還沒聽說月亮的事兒嗎?有關十月的月亮..諸如此類的?對呀,那就得說到我從我的警衛那兒逃走的那個黎明了..不,說真的,我不過是得了重感冒,我一打噴嚏..不用提1月1日的衝擊波,我的噴嚏堪與之媲美。反正,事情的真相是,我逃跑,是因為他們把我擱在那個有堵白牆的地方,我的朋友卻沒有蜂擁而至或絡繹不絕地前來探望。我逃了出來,在被我的警衛再度抓獲之前,我設法捕捉到月亮,那提醒著我兩年前的一輪月..
那個黎明,猶如今日,月如同消失在夜的欲望之手下的孤獨的乳房。但在這一黎明,我重讀了杜裏托的前一封信,我必須正告你,這次杜裏托有一種寫哲學論文的傾向。所以,你下麵將讀到這封信,其標題已開始解釋其自身..
海螺的開端與終結
(新自由主義和建築學,抑或尋找的倫理學對抗與毀滅的倫理學)
在墨西哥東南群山中的拉坎頓叢林,有一個被裝備精良的軍事據點包圍著的荒村。那個被棄的村落叫瓜達盧佩特貝亞克。1995年2月,聯邦軍隊企圖刺殺薩帕塔民族解放軍的領導人,因此
83.因“市民社會”一詞在西語中是陰性名詞,故馬科斯將市民社會擬為一位女性,稱夫人。84.1996年,薩帕塔運動挑戰政府的軍事圍困與政治禁令,宣布將派出代表團出席在墨西哥城舉行的全國原住民大會。在民間機構的支持和斡旋之下,身患癌症的女司令拉莫娜率團抵達墨西哥城。
墨西哥政府軍驅趕了村裏所有的居民——托霍拉瓦爾部落的原住民。
我想要告訴你們的,並非這些原住民因反叛而被迫流落深山的悲慘;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的空間。
現在,所有這一切已成軼聞,你可以通過其他途徑(當時的書籍、報道、照片、錄相和電影)1994年七八月間誕生在當時仍充滿生機的瓜達盧佩特貝亞克村裏的一個建築奇跡。大部分村民是文盲,“受教育”的最高程度是小學三年級,但托霍拉瓦爾人還是在28天之中建造了一處可以容納薩帕塔人稱之為“民族民主大會”萬人會議的奇妙建築。為墨西哥曆史的榮譽,薩帕塔人將這個會場稱為阿瓜斯卡連特斯85。這個巨型會場包括10,000名與會者的坐席、一個可容納100人的舞台、一個圖書館、一間電腦室、若幹廚房、宿舍和停車場。還包括一個他們稱之為“襲擊疏散區”一見真顏。我所要講述的,是一個細節,一個1994年到過阿瓜斯卡連特斯的多數人未曾注意到的薩帕塔運動的原住民所建造的或多或少是一組傳統建築。一眼望去,很像一條船的龍骨。前方是一個安放坐椅的開闊帶,周圍,傍著小山建起了一道安放長椅的回廊。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也許應該提到的是,那些長椅藤蔓捆紮起的樹枝。整座回廊沒用一根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