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急急忙忙從報警響個不停的破車上下來,衣服“嗤啦”一聲被車門劃了個大口子。手中拎著剛剛用作砸車門玻璃的鐵錘,向卷簾門大爺那裏衝刺過去。
陸地巡洋艦那邊,辛凱、周堪、何杉和薑勻龍紛紛下車,向卷簾門這邊跑來。薑勻龍那久輸戰陣的腳踝在跑到一半的時候扭了一下。我們四個立馬上前營救。
“快,後麵的喪屍圍上來了!”何杉砍翻了一個先頭的喪屍,因為過於用力,虎口被斧把子震的流了血。
“再快,馬上就到了!”辛凱架著170斤的薑勻龍,喘著粗氣大聲吼道。
我們都已經跑上了人行道,原本就在那裏遊蕩的幾個喪屍被救星大爺和開路的我打倒在地。辛凱和薑勻龍已進入商廈就癱坐在地。冬天的B市氣溫已經降到零下5度左右,兩人的頭上冒著白氣。
“要關門啦!堅持住別讓黃皮子妖怪近來!”大爺操著東北口音大喊,電子卷簾門緩緩落下。道路兩頭的喪屍大群卻已拍馬趕到。我和何杉不得不在門口阻擊先頭的零星喪屍。手中沒有凶器的周堪也從大爺那裏借來膠皮大警棍補刀。
“小夥子,進來啦!”
我回頭看,卷簾門已經下降到人腰的位置了。此時自己除了身後,周圍兩步外已經都是喪屍。顧不得害怕於個人形象,我把錘子往門裏一順,一招武林絕學“老太太鑽被窩”爬進了卷簾門中。
何杉和周堪幾乎和我同一時間進來的。隨著卷簾門的緩緩下降,門外喪屍們興奮的咆哮聲越來越響。就當門就要下降到地麵的時候,一顆腐爛的頭顱從門下伸了出來!
這是一顆黏膩膩的腦袋,臉孔上沒有鼻子,露出裏麵發黃的骨骼。雙眼渾濁灰白,嘴裏麵不停的咆哮、咀嚼著。口中的粘液順著鮮血已經幹涸的下巴淌了下來。
坐在地上喘氣的勻龍爬了起來,抓起了我的大鐵錘。可能這貨以前看過老太太打門球,一錘把這個喪屍的頭打出了門外。
“哢啷”一聲,卷簾門完全關閉了。劫後餘生的我們不停的喘著氣。
暫時安全的我們聽著卷簾門上喪屍一下下的拍擊聲,心有餘悸。郭大爺領著我們向地下一層走去,一路上我們攀談著。郭大爺是這個商廈的守夜保安,他總覺得一覺醒來,街上都是生病的人很是奇怪。當從玻璃櫥窗上看到一群“病人”追趕著一對母子,並把他們開膛破肚以後。郭大爺立馬關閉了商廈所有的卷簾門,整個商廈變成了末世中的堡壘。
“小夥子,你們是大學生。你說這些銀是不是得了啥病了?我一工人不懂文化。可前幾年‘非典‘的時候我也見過,可不像這樣。銀吃銀,而且你們今天不來,我踅摸這B市就沒活銀了呢!”
“大爺,這可不是傳染病。外麵的人全是怪物了。而且被這些怪物咬了,你也會變成怪物。”周堪根據自己的喪屍電影常識,向大爺解釋道。
“大爺貴姓?”我問道。
“我叫郭炳貴。鐵嶺銀。”大爺笑著說道,把我們領進商廈的中控室。“你們有是東北銀的嗎?”
“哦呀媽呀!我牡丹江滴!”薑勻龍也顧不上腳疼了,一步上前,握住大爺的手。
一來二去,我們便和郭大爺熟悉了。郭大爺開朗,大大咧咧的。而對於我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發現。原來這個商廈沒有斷電!我不禁猜測起來,B市郊外的電廠,可能還有生存者存在。而對於B市的選擇性供電,是為了告訴人們,外界還有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