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聖一法師,讓人冒死拍照。人們把六祖真身埋在了土裏保存下來,一直等到“文革”過去。
佛源和尚說:“六祖靈骨取出時,因入土已十多年,南方潮濕,肋骨已有黴變,但仍有條塊形。脊骨受潮更重,更不如入土時的形象。丹田祖師的靈骨就更不如從前了。我將二位祖師的靈骨捧回自己的屋中,用木炭火烘幹抹淨,用一整塊檀香木將脊骨、肋骨一節節駁接在檀香木上,粘好之後,再如法放入真身內。外用綢布和漆封閉,並在檀香木上刻記,載明因果。六祖的腑髒已朽,隻好烘幹成末,與檀香末混合塑形,放置於六祖胸內。當時我號啕大哭,發誓要生生世世護持六祖真身。當年的情況難以想象,如果我知道我不會死的話,決不會把六祖、丹田的靈骨埋到後山,受此損壞。此事我亦未盡到保護之責,心裏難受之極,隻有今後更加細心愛護常住,舍身忘命也要保護好六祖。”
斯人已去,留給我們的,我們該好好珍惜。
錢穆先生曾經說過,一個國家的國民,尤其是自稱知識在水平線以上的國民,對其本國以往曆史,應該略有所知。
而且,在這略有所知之中,還附隨一種對本國以往曆史的溫情與敬意。他不會對曆史抱一種偏激的虛無主義,不會感到現在我們是站在以往曆史的最高頂點,而將我們自身種種罪惡與弱點,一切諉卸於古人。
我們應當相信,每一個國家,必待其國民具備上列諸條件越來越多,這個國家才有向前發展的希望。
六祖圓寂之前的一年,也就是公元712年,發生了許多值得說道的事情。
第一,口臭帝宋之問抑鬱而終,死前他看望了病榻上的杜審言,杜審言見到一大批來看望他的文學家,很悲憫地對大家說:“我真為你們難過,我不死,你們的文章永無出頭之日,我死了,估計你們得高興死。可是,我杜審言如此英俊瀟灑,才華出眾,就怕死了沒有後來人啊!”不過杜審言錯了。
第二,自稱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才華無人可及的杜審言同誌喜得孫子,但審言同誌沒辦法大喜(已故),他的兒子杜閑大喜,覺得兒子應該有個好聽的名字,於是取名杜甫。所謂甫,是指帥哥。然後,杜閑閑得難受,還給兒子取了個字,曰“子美”,知道啥叫“子美”不?不妨告訴你,那還是帥哥的意思!
第三,四川眉州,有一少年逃課,來到象耳山下,見一老婆婆磨杵。少年怪問曰:“您這是幹啥?”老婆婆說:“做針!”少年曰:“可能嗎?”老婆婆說:“隻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少年被感動,滿地打滾,號啕大哭,咬牙切齒地回去學習去了。老婆婆姓武,而後來這位少年成了名人,他叫李白。
第四,唐睿宗李旦讓位給兒子李隆基,從此開始了中國最偉大的時代——開元盛世。詩歌盛唐即將到來,請不要太過激動。
從李顯登基到惠能圓寂,中間僅僅隔了七年時間,是什麼,讓事情變得如此之快?又是什麼,讓李旦心甘情願地讓位給李隆基?是天意的捉弄,還是命運的巧合?開元盛世,究竟為何會成為整個東方世界的美好回憶?事到如今,中國人為何還被稱作唐人?是命運的巧合,還是天意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