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天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逃?
總之,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情?
出了洗浴中心,天真無聊的在廣場上徘徊。
“喂,你落了東西。”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很熟悉。
天啊,的是那個按摩女的聲音。天真又想逃了。
按摩女已經轉到了他的麵前,把手伸向他,手裏拿著是他的手表。
天真尷尬地接過手表,不敢抬頭看按摩女。
按摩女咯咯地笑著,“看得出你是個老實人,不應該來這種地方,方便的話留個聯係方式吧,說不定以後可以做朋友。我叫張麗。”
天真混亂的在身上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一個煙盒,慌亂的把電話號碼寫在煙盒上,幾乎是扔給張麗,就落荒而逃了。
這一次的事情,讓天真知道原來自己和這個社會真的是格格不入。
再也不敢想到那種場所去了。
日子繼續簡單而平淡的過著,天真甚至想,自己會這麼默默地終老在這間修理鋪裏,再也沒有人會記起曾經的他還是一個戰鬥英雄。
英雄淪為囚犯,生活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
在他出獄的時候,待過他的管教說:“這個社會上有很多重新開始的例子,你還年輕,又有文化,隻要肯努力就一定會成功的。”
例子畢竟是例子,不代表大多數。
社會變了,人的心態也變了,是啊這個社會裏再也沒有人在乎你是不是坐過牢,曾經幹過什麼,也不會想你這個人以後會怎麼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現在的你。
除了還有這麼一個修車的手藝之外,天真什麼都沒有了。
畢竟是手藝人,還會處處受人尊敬的。
世界杯開幕了,天真收拾起心情,全心全意的觀戰世界杯,上屆世界杯還是在監獄裏看的。
那天晚上,天真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還記得我是誰嗎?”電話裏的聲音即稚嫩又甜美。
“是張麗。”沒有麵對著麵,天真就顯得格外的輕鬆了。
“你的記性還挺好的。”張麗咯咯笑著“你看世界杯嗎?”
天真說:“一場不落。”
張麗說:“今晚可是德國對葡萄牙。”
天真有些不解“怎麼樣?”
張麗幽怨的說:“一個人看球沒意思,找個地方一起看啊。”
天真楞了一下“好啊。”
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半夜,一個女人約一個男人,盡管說是看球,但是天真已經接收到一個極為強烈的信號,今晚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天真騎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的去找張麗,他不斷的在心中問自己,究竟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會,一定會,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什麼分別的。
接到張麗之後,兩個人在城裏兜了一大圈,最後才發現,諾大的一座城市居然沒有一處可以通宵看球的去處。
最後,天真停下車無奈的問:“怎麼辦,球賽就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