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饒命啊,老爺!”尹麗柔抱住尹承嗣的大腿,大哭起來。
此時哭得梨花帶雨的尹麗柔在尹承嗣看來可不是往日嬌媚動人的小妻子,她隻是給自己戴綠帽的賤人,看了眼臉上紅腫,明顯挨了巴掌的尹倩雯,再看向眼前的女人,竟是連掙紮都沒有過,一腳踹過去,厲聲喝道:“賤人,你以後再也不是我尹家婦,此事若讓母親知曉,你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能贖你的罪過。”
說完,留下一封休書,叫了兩個親信將癡癡呆呆的尹倩雯帶回了府。
“完了,什麼都完了。”尹麗柔看了一眼已經一絲氣息也無的柳文希,絕望了,不過瞬間眼中的恨意覆蓋了精致的臉蛋。
“尹麗君!”淒厲怨憤的尖叫,驚起尹宅外鳥雀無數。
“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源不深而望流之遠,根不固而求木之長,德……”
尹麗君站在弟弟的書房中,聽著裏麵的讀書聲,甚覺寬慰,弟弟正在一步步的改變,不會再如從前一般聽了他人的教唆陷害自毀前程了。現如今的尹嘉元已經是得到南帝及皇家書院數位夫子讚揚的小才子,前途已經是不可限量了。尹麗君很慶幸自己能重活一世,至少母親和嘉元還在不是麼。
想到今日城中傳來的消息,皇商尹家休了尹麗柔,將其趕出了門,尹麗柔回到柳氏處,阮氏得知兒子的死訊找上門來,兩家正鬧得不可開交。尹麗柔還被罰了黥麵之刑,再也沒有了往日那引以為傲的動人容貌了。
尹麗君不禁感歎終究是惡有惡報!隻是沒想到,沈君行下手如此之重。不過不毀了尹麗柔的倚仗,以她的的惡毒心腸,最後倒黴的定是自己了。
想到幾日後的婚禮,尹麗君心裏不知為何,想要立刻見到冉家成,她想問清楚,他的心思。這幾天,無意中見到那日的女子,竟是和冉母在一起。處處的表現,都猶如將軍府的女主人一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自己多心麼?
“姐姐,你在想什麼?”尹嘉元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姐姐麵色凝重,有些擔憂。這些日子,在尹麗君的細心照顧下,尹嘉元的身體再也不似從前一般病弱,臉色泛著一層健康的紅。尹嘉元感覺到姐姐自從那次病好後,有關自己的衣食住行安排的無微不至。為自己找的師傅都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夫子。麵對其他同齡人的戲笑,尹嘉元不置可否,他深知姐姐對自己的良苦用心。他甚至知道京城好些個的產業都是姐姐一手創辦的,其中還包括攬月樓。現如今,對自己的姐姐,尹嘉元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女子,無異於女中巾幗,居然是自己的姐姐,在這個十歲的小少年心中,姐姐無疑是所有優秀女性的結合體,她美麗、大方、有才幹,似乎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