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把當日途遇馬賊的事向卡斯多講述了一遍,也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忘了,總之,他漏說了雲不怕在這場戰鬥中的功績,而把功勞都歸給了超大膽。超大膽本要上前糾正,雲不怕卻拉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開口。超大膽對雲不怕向來言聽計從,就沒有說了。卡斯多聽完之後,走到雲不怕和超大膽麵前,極為讚許的說:“後生可畏呀!小夥子,幹得不錯啊!”“來人呀!拿酒來”
一個女仆雙手捧著個托盤,上麵放了一壺酒,幾個酒杯,走了過來。
卡斯多倒也是個賢明的人,並沒有因為雲不怕身為大哥,卻無所作為,而輕視雲不怕;也沒有因為超大膽的英勇,而格外眷顧他。他拿起酒壺,滿斟了三杯酒,一杯給了雲不怕,一杯給了超大膽,自己拿起一杯,說了聲:“幹”便一飲而盡。雲不怕兄弟倆亦一仰脖子,喝了個盡光。
喝完酒之後,卡斯多又說了些讚許的話後,轉頭問:“薩克,你父親,母親這次怎麼沒來呀!”
薩克回說:“義父,我父親因為最近部落裏有些事脫不開身,所以來不了。不過,他有封信要我帶給你”
薩克從懷裏掏出信來,交給了他義父。卡斯多卻並沒拆開,而是揣到了懷裏。
卡斯多走到了薩蘭身前,一邊端詳著薩蘭,一邊半開玩笑似的說:“啊呀呀!薩蘭,一年沒見,你是出落得越發漂亮了。這回可把你卡爾姐姐比下去了”
薩蘭嬌嗔著說:“義父,你又開我玩笑了。卡爾姐姐仙女般的人,我就算再漂亮,又怎麼比得上她呢?”
一聽卡爾姐姐,薩芬就象害了饞癆似的,湊了上來,說:“義父,卡爾姐姐呢?卡爾姐姐呢?”
卡斯多被薩芬那猴急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說:“薩芬,你怎麼還是沒變呀。一來,就嚷嚷著找你卡爾姐姐。你卡爾姐姐不知道你們今天會來,一大早就和卡山,還有你阿姨去她卡幾拉格叔叔那兒去了。不過,知道你們來了,我剛才已派人去通知他們了”
卡斯多和薩克三兄妹,又說了些家常閑話,便吩咐手下為眾人準備住地了。他領著雲不怕眾人進了他的氈包。雖然離晚飯時間還早,但氈包裏的幾張矮幾上已擺滿了酒食。德爾尼克因為身份低微,又不象雲不怕那樣沾親帶故,所以沒能享受到這豐盛的家庭晚餐。
席間——,可是這又有什麼好寫的呢,無非是吃吃肉,喝喝酒,說些無聊的閑話,實在不值一提,那麼就此打住吧。
晚飯將畢的時候,氈包裏走進了四個人,一個很嫻靜,淑德的中年婦女,兩個長相高大英俊的男青年和一個——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這位文靜,淑雅,明慧的美女的美貌。她長得實在太美了,美得就象初秋的新月——淡雅可人,春天的朝陽——光芒萬丈。她的美超凡脫俗,就象那些超一流的藝術品,隻可賞鑒,不容褻du,已超出人世的範圍,而達到了天人的聖潔。
雲不怕看得已是癡了。就是超大膽這等正氣凜然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你們要再不回來,我可要被薩芬,薩蘭給磨穿了”卡斯多開玩笑的說。
他站了起來,走到四人麵前,其中一個年青人曲膝便要跪下行禮,卡斯多伸手攔住了他,說:“卡天!都是自家人,這些禮節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