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像說了髒話,不會被軒晨哥哥罵吧,呸呸,以後不說了,軒晨哥哥不喜歡,軒晨哥哥喜歡淑女,我也做個淑女,恩,一定要淑女,那個臭……女人,不就是個子比我高,胸比我大,唱歌比我好聽,修行貌似還比我高嗎?可我還是他師姐呢!師姐大如天!
想到軒晨叫自己師姐,歌瑤便挺胸抬頭,師弟,自然是師姐的。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個月的時間消失,無影無蹤。
這三個月,軒晨和清心都很有默契,天還未亮,便早早到了那片湖,軒晨帶著還冒著熱氣的糕點,清心帶著歌聲,兩人在這談天說地,一起看湖水與天空一同醒來。
而當陽光從湖水上越過去,兩人便轉身離去,如同不相識,又如曾相知。
不過這三個月,軒晨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但當自己找遍身後,他卻找不到半個人影,久而久之,他將這一切歸功於睡眠不足。
軒晨的身體越來越好,原本瘦弱的身體也漸漸健碩起來,三個月的挑水登山,讓他舉手投足間充滿力量,呂浩為其準備的藥浴也漸漸顯露出功效。
寒冬已至,天氣漸冷,湖水還是如以往一般碧藍無暇,三個月的藥浴讓軒晨不畏寒暑,他仍舊穿著單薄的衣物,看不出半點寒冷的樣子。
看到清心也如自己一般,白衣白裙,他皺皺眉頭,將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三個月的時間,兩人關係漸近,軒晨做出這種舉動,卻沒有半點尷尬。
“天氣這麼冷,你怎麼穿的這麼少。”
“我不冷啊。”清心臉紅了一下:“我修為蠻高的。”
“那也要多穿些啊,修為又不能當衣穿。”
清心沒有反駁,她緊了緊軒晨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上麵還留著淡淡的體溫,真的有些暖呢。
“明天,師父要我閉關,我可能有一段世間不能來了。”軒晨的語氣帶著失望:“師父說要用龍血為我洗髓。”
“好啊。”清心淡淡答道,隻是眼眸中暗淡的光還清晰可見:“過幾天我也要出宗。”
“出宗?”軒晨有些疑惑:“幹什麼去?”
“魔宗最近動作比較大,師父要我們去須彌寺,商議對敵之策。”
“你要小心啊,魔宗的人可是很厲害的。”軒晨想起了青澤,想起了那個凰武,聽大師兄說,魔宗強者輩出,凡是出宗行走的人沒有凡手。
清心揚了揚拳頭:“不要小看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等你回來,我們再來這看湖。”
“我說過,隻要我在宗內,每個早晨,我都會來。”
軒晨正視她的眼睛,此時,她的眼中映著他的影子:“我等你回來。”
清心沒有閃躲,此時,他的眼中也映著她的樣子:“我等你出關。”
忽然,天空開始飄起雪花,雪花與清心的衣裙一樣,純潔無暇,不染塵埃,它們隨著以至的寒冬一同起舞,飄飄灑灑,好似調皮的精靈。
“真美啊。”軒晨伸出手掌,雪花入掌,迅速融化。
清心櫻唇輕啟,一縷歌聲隨雪而來,伴著雪花落入湖泊,融入土地,飄向遠方,一離別曲,說不出的離愁別緒。
“等你回來,我做更好吃的糕點給你吃。”
“等我回來,我唱更好聽的歌給你聽。”
“約好了。”
“恩,約好了。”
……
北方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之上,一名紅衣女子戴著夜叉麵具,那麵具醜陋猙獰,透著刺骨的冰寒。
她伸出手掌,一粒雪花落入掌中,但那雪花卻沒有融化,而是漂浮在她的手掌之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托起。
“你知道,雪為什麼是白色的嗎?”紅衣女子淡淡地問。
“屬下愚鈍。”紅衣女子身後有一個黑衣人。
“嗬嗬,”紅衣女子輕笑:“去吧,這次的任務,若是砸了……”
黑衣人打了一個冷戰,雖然紅衣女子剛成為夜子不久,但修為一日千裏,手段陰狠毒辣,加上夜王對其青睞有加,已然成為實打實的第二號人物,殿內弟子都清楚,一旦等其修為漲上來,她就是下一任夜王。
“必不辱使命。”黑衣人恭敬行禮,轉身離去,幾個起落,沒了蹤影。
紅衣女子看著掌中漂浮的雪花,陰冷的目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悵然若失。
“雪為什麼是白色的?因為它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顏色。”
漂浮的雪花落入掌心融化不見,悵然的目光隨著雪花消失,重新變回一片冰涼。
這是她入殿以來第一次走出天荒,這次的任務關係到她在夜殿的威望,她必須成功。
“須彌寺嗎?”
她轉身離去,隻留下漫天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