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鄭博培啊!

我是知道的,從阿唯告訴過我的隻言片語裏,我是知道鄭博培這個人的。

不,說隻言片語不是說阿唯對我隱瞞了什麼,而是我自覺的沒有去問。

隻有女人才會介意她們的男人前女友的情況,而男人會介意嗎?

誰腦抽了才會去介意。

哼哼。

不過我還是知道,阿唯口中的鄭博培,實際上是個相當溫柔的男人,我這種遲鈍的人是完全比不上的。他對阿唯好的沒話說,也從來沒有強迫阿唯做任何事情,甚至連阿唯提出分手也是順順利利的。

至於他們為什麼分手,阿唯隻告訴我說是因為畢業之後在不同城市就業,遠距離戀愛實在受不了了。

當然如果要追究的話,我才不信這麼簡單的說法。

不過呢,雖然阿唯現在很多懶惰的習慣可能都是那個家夥給慣出來的,但是我的阿唯在和我一起的時候,她仍舊是個純潔的姑娘。在這一點上,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情感去麵對他。

阿唯說,由於第三類接觸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鄭博培這個原本是個男人的家夥,被二把刀外星人給弄成女人了。

這叫個什麼事情?阿唯相信是一回事,問題是我他媽居然也相信了!

不過至少就現在來說,她是一個女人真是件好事。因為如果她還是男人的話,我絕對會一拳揍在他的臉上。

“呸,什麼東西,難吃死了。浪費糧食,這麼好的新鮮蔬菜讓你做成這樣,你知道珍惜農民伯伯的勞作嗎!”

張大河瞄了瞄右手,抄這個小青菜的時候,濺起來的滾燙菜籽油在手背上燙出了一個小皰。

“嘔,什麼呀,這個!我能說這隻豬死的很冤嗎!它用生命給你換來的食材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

張大河又瞄了瞄左手,切肉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切到了手,好在隻是切掉了半層手指甲,不然肉絲裏麵就會添加人肉了。

“誒?不會啊,我覺得老公做得很好吃啊。”

阿唯啊,你作為不到三十歲就爬上經理職位的怪物,不可能連這麼一點看事情的眼光都沒有的吧。

“好吃!?這些東西都有一股惡心的汽油味,這也能讓你覺得好吃!”少女形態的鄭博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額頭上的青筋似乎都要跳出來了。

“哪有小培你說的那麼誇張啊。”妻子沐唯甜膩膩地說,“就算說有汽油味,那也是老公辛勤勞動的味道啊,做妻子的怎麼會覺得不好吃。”說著,與張大河並排坐著的妻子沐唯,挽著大河的胳膊,緊緊地靠了過去

我的天!

冷汗一層一層的從張大河的額頭與後背冒出來。老婆大人啊,你這是把我往火架上烤啊!對麵這個人形自走噴火機一張口,絕對會噴出火來啊!

膽戰心驚地看過去,這時的鄭博培低著頭,所有的表情都藏在劉海的陰影下,張大河從這股陰影裏,甚至看到了寂靜嶺裏的護士姐姐。而那雙本來用那纖細雪白的手指捏著的筷子,這時也變成了反握,不停的顫抖著。

咕嘟。

張大河吞下一口唾沫之後,人形自走噴火機說話了,同時,她的顫抖和那股可怕的氣勢也出人意料地消失了。

“我吃飽了,一會我來收拾。”然後起身走進為她準備的那間臥室裏,輕輕地關上了門。

呼,張大河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正心安理得夾菜吃飯的妻子。

“我說阿唯……”

“不,別說其他的。”妻子溫柔而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斷他,“先吃飯吧。另外呢,今晚能難為你,單獨睡麼?

“啊,這個,倒是沒什麼。不過,”張大河用目光瞟了瞟那間臥室,“她沒關係吧?”

“誒?嘻嘻?”妻子笑了起來,“你不會吧,你是在關心她啊?她可是我的前?男?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