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宇好笑地說著,那頭的宋若予氣鼓鼓地罵起了他來,於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那樣說著電話。
伸了伸腳,覺得好些了,宋若予便享受著這份難得的無憂,依然走著樓梯,一層一層地向下,和汪建宇那個瘟神海闊天空地胡聊著。
那邊的汪建宇時而說一個笑話,冷的足以讓宋若予抓狂,毫不留情地調侃著汪建宇笑話的冷,宋若予走了幾層後,又坐在了台階上,輕輕地轉動著腳踝。
電話那頭的汪建宇雖被宋若予取笑著,但一點也不氣餒,不停地換著花樣說著有的沒的的事,就似他親自經曆的一樣,不時叫宋若予驚歎出聲,或是咯咯地笑著。
直到,汪建宇電話裏的那一句話傳來:“小野貓,王子來救你了。”
“啊?你?瘟神……”
愣在台階上,就那麼坐著,看著樓下拐角處轉上來一個人,昏黃的聲控燈照在他的臉上,一頭的汗水,順著額角向下流著,那大口大口喘著氣的嘴巴微扯著,向宋若予綻開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你走樓梯上來的?”
“嗯。”
“喂,笨瘟神,你幹嘛不坐電梯?”
“你不是說電梯壞了嗎?”
“笨蛋,真笨,笨瘟神。”
因看到他而燦燦發光的眼睛輕柔嬌嗔的一瞪,水霧瑩瑩中,紅唇輕輕地一翹:“是騙你的啦。”
“哇,最毒婦人心,我被騙了。”
誇張的來了個就地坐倒,汪建宇喘著氣,用袖子擦著那額頭滴溚的汗水,一副受氣而無法申張的樣子,有些哀怨的看著笑的捂住了肚子的宋若予。眼裏的光彩璀璨奪目,不似他額際的汗水一樣有些狼狽。
“笨笨瘟神,你就不會去電梯那裏看看呀。噫,你不會真的就是從一樓爬上來的吧,還是給我裝呢?”
“切,你去問那兩個保安,我可是從一樓的樓梯上來的,他們在後麵追我,都沒追上。估計這會子正在滿樓的監控器裏找我呢。”
“唉,真是個大笨蛋,過來,我給你擦擦。”
“好啊,哎,你的衣服怎麼怪怪的,什麼東東啊?”
急著爬起來,跑到宋若予麵前,從她衣服上拿下一片綠綠的東西,汪建宇好奇地看著。
“呀,沒什麼了,是菜葉子嘛,你到底擦不擦啊?剛才聽你講電話,怎麼一點都不像是爬樓的樣子,一點都不喘嘛。”
“嘿嘿,我這身材,可是天天練過的,什麼健康玩什麼,來,脫了給你瞧瞧,標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