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灰暗,紙窗被風吹得不停開闔,我看著牆上滿是灰塵的灶神畫像,麵無表情,踱著步子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聽得懂明話,也會說明話,我也知道你們隻不過是為上麵辦事的,所以隻要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傷你們性命。”
“庫索!我要殺了你!”
我嗤之以鼻,道:“好,放馬過來。”
可惜兩人沒法使用忍術,除了瘋狂扭動,並不能真正反擊。
我朝困在圈椅上的刀疤男走過去,將他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的同伴,低聲道:“你,給我好好聽著。”
隨後,我一步一步走近角落裏的另一個人,他嘴裏瘋狂地喊著:“混蛋,我早晚要殺了你!”
我麵無表情,一拳,一拳,一拳……拳拳到肉的悶響,打掉了他的牙,打斷了他的肋骨。他嘴裏的叫囂聲漸漸變成了哀嚎,痛徹心扉的哀嚎。
此時坐在圈椅上的人聽到這動靜坐不住了,他雖沒有叫也沒有喊,但是那種看不見情況的恐懼感已經浸沒了他的胸腔,他在椅子上來回扭動,這種扭動不是反抗,而是不安。
角落裏賊眉鼠眼的忍者已經被我打得鼻青臉腫,我暗道這個樣子才更適合他。我沒有把他打暈,而是讓他保持清醒,疼痛在他身上才能留有最大的效果。
我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在這裏等著。”隨後起身,往屋子中間的刀疤男走去。我的腳步越是靠近他,他就越是不安。
我在他身後站定,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他的腦門心子都能感覺到我的呼吸,這讓他越發難受。
“你到底是誰,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綁架我們!”刀疤男顫抖地說著。
此時我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我斜捂著肚子,掏出腰間的小刀,一把從身邊又拉過一張椅子,與刀疤男麵對麵坐下。
刀疤男看著我的臉,露出了畏懼的表情,我想此時我的臉色應該非常恐怖。
“好了,輪到你,說吧,那隻蒼狼在哪裏。”
“什麼蒼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等他往下說,我舉起小刀一把紮進了他的膝蓋,鮮血立刻從他膝蓋的傷口處噴了出來,他撕心地叫了出來,身子不停晃動。
我將他扶正,手裏小刀的刀刃還留在他的膝蓋裏,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麵無表情道:“別分心,聽我說,如果你再嘴硬,我就轉動刀子廢了你這條腿,接著是另外一條。”
他此時狠狠地瞪著我,緊閉嘴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側過身子,看著角落裏的那個人,他也正驚恐地看著我,於是我衝他說:“你也一樣。”
麵前的刀疤男正倒抽著涼氣,我又轉動了一下插在他膝蓋裏的刀,疼得他不由再次要緊牙關,滿頭冷汗。
“看樣子,你隻能爬著回日本找你女兒了。”說完,我一把抽出小刀,往他另一隻膝蓋刺去。
而此時,刀疤男的臉色有了變化,大喊:“等一下!”
我收住手。
“那隻蒼狼。是武藏大人一直想要得到的神獸,它……它還活著的……”
“他現在在哪兒?”
刀疤男在此時出現了片刻的遲疑,但我不容他繼續有絲毫的遲疑,小刀再次狠狠紮進他原來的傷口,猛得一攪。
“啊!我說,在雪鬆林後麵的山上,在山上!”
“這裏是哪兒?”
“裏壩村,遠離金陵,荒……荒廢很久了。”
“很好。”我環顧了屋子,起身撕下牆上那張灶神像,又從灶台下麵撿了一塊炭,重新回到他麵前坐下,“拿著炭,別說話,蒼狼在山上具體哪個位置,寫下來。寫下來的地方最好能和你身後兄弟所說的對上,快!”
刀疤男滿臉驚恐,他一定沒想到我還有這招。於是接過木炭,在紙上寫下:山腹 萬壽寺,顫抖著說:“這裏,就在這裏!你可以去問他!我沒說謊!”
我站起身,走到刀疤男身後,角落裏的人見我起身,不由往後縮了縮。我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猛然間用臂彎扣住了刀疤男的脖子,刀疤男極力掙紮,我用力鎖喉,聽得“哢嚓”一聲,掐斷了他的脖子。
刀疤男張著嘴巴,麵露驚恐地仰頭盯著天花板,但其實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角落裏的人見我如此剽悍,害怕得渾身顫抖,雙腳不停蹬著地麵,哭著大喊:“你幹什麼!你是魔鬼嗎!他都已經給你寫了地點,你都不給他任何機會嗎?”
“笑話,機會?你們這幫日本人在中國燒殺搶掠的時候給過中國百姓機會嗎!”我不由想到百年之後的日本鬼子就異常憤怒,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怒氣,緩緩向角落那人走去。
“去死吧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不會!”
顯然這家夥已經語無倫次,是極度的恐懼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