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證人的陳詞之後,坐在龍椅上的軒轅梟微一沉吟,開口道:“那便驗身吧,看她們的腰間是否有月牙形胎記。”
“是。”宮女正要上前將林汐和那個王芳兒帶往內殿驗身,卻被林汐阻止了。
“不必了,兒臣腰間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月牙形胎記。”這是一場計謀,再驗也是驗不出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你是假的?”
林汐淺淺一笑,“父皇,兒臣可沒這麼說。若父皇執意這樣認為,那麼兒臣便是不得不有罪了。”言下之意便是“你說什麼都是對的,誰讓你是皇帝呢”。
“大膽,皇上麵前,豈容你這般放肆。”葉之行首先指責了林汐一頓。
林汐冷笑,“想必爹爹……哦,不對,應該稱之為葉丞相,你今日既然已經有本事做足了這些,那麼今日我也必定是脫不了欺君之罪的罪名了,免不了一番牢獄。既然如此,那麼我又何必懼怕,我這膽子不就是你葉丞相給的嗎?”林汐出聲諷刺,“葉丞相,你膽子也不小啊,皇上可還沒有發話,你倒是先給我安了個罪名。”
“你……”葉之行被林汐的話堵住了,趕緊對著軒轅梟道,“皇上,微臣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都別爭了。”軒轅梟出聲製止道,大殿之內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林汐心中無愧,又何必懼怕,她依舊傲然站立著,絲毫無懼於龍顏的變換、罪名的添加。她早就知道這個葉之行不是個善茬,自這幾日的內心不安寧之後,如今真的遇上了反而內心安定了下來。
片刻之後,軒轅梟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葉憂然,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林汐內心嘲諷,這不就是認定了自己便是假的了嗎?這便是百姓口中的賢君啊,還未查清便已下了定義。
“皇上,這天下長得相似的人何其多,可這一模一樣的卻是少之又少吧?難道就不可能是雙生子?”
眾人皆是一片怔愣,軒轅離的藍眸閃了閃,突然心裏萌生起了一點希望。若她們真是雙生子,那麼她或許……或許就不該說是欺騙了。
那個穩婆卻開口道:“不可能,當初奴婢接生的時候便隻有一位小姐,怎麼可能是雙生子。”
這個時候,皇後淩紫曦適時開口了,“皇上,這是與不是,滴血認親不是就可以了。”
眾人紛紛附和道。
“那便如此吧,吩咐下去。”
林汐看清了皇後笑意中暗藏的殺意,心下一冷,此事皇後和太子是否都參與了?葉之行與他們為伍了?
她知道皇後既然會提出這麼一個意見來,必然已經做好了手腳,看來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當宮女將工具遞了上來,她毫不遲疑的拿起匕首在指尖割了一刀,鮮豔的血滴落入裝水的白瓷碗中,這對比是那般的刺眼。軒轅離看見她指尖的的血跡,幽深的藍眸黯了黯。
兩滴血溶不到一起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林汐的內心卻是莫名的一痛,那或許是真正的葉憂然內心深處的感覺吧。想到這裏不免有些想念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了,心裏不免又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