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的慘死,讓杜宅亂成一鍋粥,公孫婉抱著周雪站在牆角瑟瑟發抖,杜慶國抱著亡妻的屍體嚎啕大哭。
兩位警察跑到樓下查探的時候,地上隻剩下滿地的樹枝。那個幽靈跳下窗戶的後掛到樹上,他並沒有摔死,他躺在地上的時候滿樹的露水灑落下他的身上,洗刷了血手,混淆了淚水。上麵一片沸騰,他掙紮的爬起來,顛簸著腿走了。
我疲憊的坐在車上,衣衫破碎成絲條掛在身上,周凜明的車開的非常快,他非常的心急。
他點上一支煙遞給了我,我接下了,靠在車椅上任憑煙霧繚繞我的疲憊。
“怎麼了。”我問。
“你還記得朱昊死之前對你說過什麼嗎?”
“記得,我不是給你說了嗎?”
“對,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死。”
我吐了一口煙笑他說:“我又不是柯南,我怎麼知道。”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我開始回味朱昊對我說過的話,朱昊是個心計極為深沉的人,同時也絕對是個洞察力極為敏銳的人,無論對人還是對物。
我仔細將他對我說的話反反複複回味,我發現他的話最後重點。“監視。”我和周凜明異口同聲說道,他對我笑笑,然後換上一副嚴肅的麵孔說:“你還記得朱昊最喜歡幹什麼嗎?”
“瞎逛。”我立馬回答,因為我幾乎在什麼場合都能見到他,他總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凝視著周圍的一切。
“他不是在瞎逛,他是在不停的觀察。他不僅在神經科方麵十分著名,心理學的造詣也是十分了得,H市好多棘手的案子都是請他去的,他那雙鷹眼可是出了名的。我想他定是發現了什麼。”
“他發現了又會怎樣,他為什麼不和你說。”
“因為他要勒索。”
“勒索?”
“對,勒索。他的臭名和他在醫學上的名聲一樣遠揚,他常常會捉住一些人把柄大肆勒索一番,他手段高明,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顯然他這次栽了,但是他為什麼會載呢?”
“你覺得他房間裏什麼有問題。”
我想了想說:“電腦。”
“你現在明白了吧。”
想不到那晚的停電,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但是如果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那麼他的網又會有多廣呢?
我開玩笑說:“你說你這車也會不會被他裝了竊聽器呢?”周凜明聽罷猛地將車停下,驚駭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狠踩油門,加速前進。
我心感不祥,問他怎麼了。他大聲說:“我想我真的被監聽了,我在這車上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被他監視著。”
“你還記得我家為什麼被遭賊嗎?”
“嗯?”
“現在想起來,屋子雖然被翻個底朝天,但是一切都是假象。他是直接衝著保險箱去的,他要親眼見到那份鑒定,因為他要確認我給你所說的真實性。他要確認雪兒真的是杜躍進的女兒。”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姐夫的死本來是預料中的事,但沒想到最後這那樣死的。半年前,他檢查出來是肝癌晚期,幾乎就是幾個月他沒有去醫院就成了這樣,醫生說他隻有幾個月可活了,他遺囑都立下了。就在他死的前幾天,他非常開心的給我打電話說美國一家醫院最新研發出了可以移植肝髒的手術,他準備過幾天就動身,他還說回來一定要請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