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段剛派到醫院的人明明聽到所有人都在議論你……你已經死了啊?”段澤實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死了的人活了,為什麼植物人站起來了。為什麼已經擺明了要結婚的人,竟然又取消了婚禮。
“不用這種方式我的女兒怎麼長大?”華世雄的眼裏泛著一絲怒氣道:“可憐了我的好兄弟寶福,如果不是他,你這種小人的奸計也許真的會得逞。”
“康寶福?”段澤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人的名字。
“段澤,你也是開車的。難道忘了嗎,車子的撞擊會因為車上人所坐的位置受傷輕重不同嗎?”李明豪不爽地站出來說道。
“什麼意思?”
“既然你已經死到臨頭,我就講給你聽聽。”李明豪冷冷地說道:“康寶福為了救主人的命,讓主人靠坐在右側的門前,而他又刻意將車子的前左側與山石撞到一起,這已經大大地減少了主人的傷亡。而你別忘了,勞斯萊斯就是勞斯萊斯,如果跟三五萬塊的小車相比,它的安全係數絕對是滿分。”
“所以,其實你們根本就沒有受傷?”段澤不相信這個事實,華世雄不可能沒有受傷。當時在案發現聲,段剛的兄弟明明看到李政如同瘋了一般地救人……
“因為撞擊,我們都暈了。”段傾城氣惱地說道:“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孩子,還總想著仲愷既然已經結婚了,那還真的可以考慮把小柳條嫁給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喪心病狂的劊子手。寶福是如此忠心護主,否則,我們的命乞不都毀在了你的手裏。真不敢想向,如果仲愷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而我們又被你害死,小柳條會不會永遠被蒙在穀裏。也許她真的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真麵目,還會在你的軟磨硬泡之下,坐上你的花轎!”段傾城隻要想到這種場麵,就從心裏發悚。
“老婆,別生氣。”華世雄上前一步道:“對付你這種人,我根本就不需要用什麼手段就可以讓你一無所有。隻是沒想到我華世雄自己的兄弟會背叛我,否則,你以為你可以靠近我的身邊嗎?還好,因為你,我的女兒成長起來了。”
“你……”
“還記得你的公司嗎?知道你今天為何會一無所有嗎?你應該感謝我的好女兒……”
“什麼?”段澤這一刻才聽明白,原來自己的公司出事,以及法院查封的事情,都是華柳所為。他不相信地看向華柳,華柳依然醉著,看他看向自己時,竟然還傻傻地笑了一下。
“不!”段澤忽然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華柳撲過去。他的夢因為她而起,而他的一切,也是因為她而消亡。眼看自己大勢以去,也許明天就會被推上斷頭台。他不能讓自己這樣死去,他要讓華柳為自己陪葬。
“滾開!”沈五離段澤最近,一直在注意著段澤的反應。眼看段澤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舉動。就在段澤還未抓到華柳的時候,沈五已經扣住了他的脈門……
“楊局長,該輪您出場了吧。”華世雄也不回頭,笑著說道。
“我以為輪不到我了呢。”公安局的楊局長邊說邊走了進來,看了看沈五手中的段澤對華世雄道:“你是不是老了,還是貓捉老鼠的遊戲太過分了,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人受傷呢?”
“哈哈……”華世雄搔搔腦袋。他的確是很後悔,如果不是自己玩心太重,康寶福是不會死的……
“算了,看在你也不舒服的份上,這次我就暫且放了你吧。”楊局長說罷,回過頭冷冷地說道:“把人帶走。”
“是。”兩名公安幹警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二人的手裏赫然便是閃著青光的手銬……
“老爺,我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恕罪的機會,我要親自把他送上斷頭台。”沈五將段澤交給警察後,迅速爬到華世雄的身旁,咣咣咣地磕起頭來。
“沈五,你起來吧。”華世雄沉聲道:“不是因為你,寶福也不會死。至於段澤自然有法律製裁他,你,也不例外,就交給法律製裁吧。”說罷回頭看著楊局長道:“楊局,念在他剛剛護主心切,又不惜一切代價取得有利證據的份上,給他一種痛快的死法吧。”
“放心吧。”楊局長一揮手,兩名警察將段澤和沈五押了出去……
“小柳條,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段傾城坐在沙發上,心疼地看著仍然醉著的華柳。她的眼神迷離,憨態可掬地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