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畢竟是偽裝多年的高手，頃刻之間，就把自己的溫和麵目撿了回來，“你是？”他有些疑惑地問。
沒有去管周圍的異象，鴻現在關心的是，這個人是誰！服用過開靈丹，如果沒有順利突破，身體就會發生異變，開靈丹巨大的能量會將對方的身體完全改造，若是承受不住，就像聚天的父親——雲靜風一樣，變得理智全失！
可是，現在這個既沒有突破，也沒有異變，反而冷靜的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別告訴他這就是聚天，即使聚天有時候會變得嚴肅，但覺不是這樣的表情！
“我是誰？”聚天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還能是誰？當然是雲聚天！”
“不，我見到的雲聚天，不是你這個樣子。”
此時的聚天，風姿綽約的站著，和之前筆直的站相完全不同，眼裏閃過一絲魅惑，有些撒嬌似的反問：“怎麼不可能？你認識我多少？怎麼知道這不是我？”
鴻到底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麵對聚天的前言不搭後語，也不再多說廢話，偽善的一麵拿出來，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聚天表情變得嚴肅，認認真真地發問。
聚天的問題，鴻沒能及時回答上，他微微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聚天不停變換著站姿和表情，而眼神、眼珠的顏色，也隨著她態度的不同而不斷變換著。
麵前的聚天，就像演獨角戲一般，一人分飾兩角。
“我說了，不要妄想霸占身體的主動權！”皺著眉，嚴肅的聲音從聚天嘴裏發出來。
“憑什麼！我也有權利！”更加女性化的聲音，伴隨著惱怒的神色。
“別忘了，你也是個外來者！”女性化的聲音接連響起，不讓對方插話進來。
“寄生蟲一樣的東西沒資格說！”冷酷的聲音再次殺出。
......
半天，站在一旁的鴻才幡然醒悟，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鴻的聲音，終於打斷了聚天那邊的對話。
“先顧顧眼前！”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你就別爭身體！”
“好啦好啦，知道了，不過之前不是融合得很好嗎？我有自己的記憶，也有你的一切記憶，連你在現代社會的記憶都一並擁有。像之前那樣繼續下去難道不好？”
“好？那是對於你來說吧。”沉穩的聲音，“從雲中學院發狂那次開始，就一直是你在主導這具身體，這還叫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意嘛。而且，我是尊者哎，難道你不該尊崇我，將這個位置拱手讓給我？”
“別跟我說什麼天意、尊者！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實力！”嚴肅的聲音毫不留情，“這個身體...現在是我做主！”森冷的威壓從聚天身上蔓延開來，接下來，就再也沒聽到那個女性化一些的聲音。
“聚天，你...還好嗎？”鴻遲疑的開口。
聚天調整表情，抬頭看著鴻，“別裝了，偽善者，之前的一切，我都有聽到。”
冷冷的目光讓鴻呼吸一窒，“聚天，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既然突破不成功，那就下次吧，現在天有異象，我們還是趕快到歸園裏避一下比較好。”
“我說，鴻，別在裝了，之前你和小寶，和常生常在說的一切，我都有聽到。”
“你以為我在突破，感受不到周圍，所有毫不顧忌？”
天越來越黑，風越來越大，天空，甚至開始電閃雷鳴，可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說話的兩人。兩人都是高手，在這樣的環境下，雖然有些不正常，但也不至於像普通高手一樣被大亂陣腳。
鴻愣了一下，“哈哈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裝了。怎麼樣，雲聚天，現在，你是要突破了？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這異象，就是你搞出來的吧？”
聚天眯眼，不回答，反問：“我一直想知道，你急著要我穿過落雁海的結界，到底是為了什麼。甚至，不惜將小寶，你的徒弟，那樣對待。”
鴻摸著自己的下巴，即使被揭穿，他仍保持了一絲優雅，“還能有什麼，就是之前你來歸園的時候，我說的原因啊。”
“不過，聚天，你真是給了我許多驚喜，即使今天你無法破開空間裂縫，我也不得不承認，你身上，有我想要挖掘的秘密。就像...你的身體裏，為何有兩個靈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