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天整個愣住。之前太專注於弄碎酒罐，完全忘了要隱瞞身份這件事。使用冰和火這兩種辨識度特別高的能力，隻要是有點腦袋的人看到，都絕對能將自己與那天在鬧市大戰的少年聯係起來。可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已經被發現了，怎麼辦？
以武力威脅他，讓他別說出去？還是看他怎麼做再決定對策？聚天舉棋不定。
“看來你還真就是，之前我還有些不敢肯定，現在你這表現可算是不打自招了。放心，我不會揭發你的，揭發了你，對我也沒好處對吧？但是，喂，等等，不是說你是少年嗎？怎麼變成少女了？還來考我們雲中學院？傳言不是說你狂妄得徹底，而且已經很厲害了嗎？怎麼還會來雲中？”
聚天聽他沒有要去外麵揭穿自己的意思，暗地裏鬆了口氣。可是老頭接下來的喋喋不休，卻讓聚天再次領略到口水的風采。簡直，和奶奶向清蓮有得一拚，自己一個人就能一個勁兒的說一大堆。
所以我們聚天決定用最省事的答案回答他，“喜歡。”兩個字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說完，聚天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果真還是要靠耍酷才能戰勝一切嗎？莫非這就是奧義？
老頭挑高一邊眉毛，心裏嘀咕：這小丫頭，倒是很有那個調調，愛裝，哼，我喜歡。
“丫頭，你通過考試了。明天來毓秀樓！好了，就這樣，你回吧。”說完擺擺手，撈起自己的酒罐，向門那邊走過去。
聚天一頭霧水，還沒明白。這、這就算搞定了？這麼簡單？
“等等，這就完了？文、文修潔文老師！”聚天對於喊這個老頭這麼文雅的名字，很是有些別扭。
手放在門把上，老頭猛然轉過身，“誰跟你說我是文修潔的？”
聚天楞了一下，她之前進來的時候就問了他是不是文修潔老師的啊，他當時並沒有否認，難道不就是承認的意思嗎？
“記住，我是齊智淵，下次別叫錯了。”
齊智淵，還是不像您老的名字啊，太好聽了，和您不搭啊。聚天心中狂吼。
老頭在走出去之際，又回過身來，“對了，丫頭，接住！”
聚天接住老頭拋過來的東西，打開手一看，一個白金的、硬幣大小的圖章，上麵刻著一隻舉高蹄子的麋鹿。這，又是什麼？
不過聚天的問題都得不到回答了，因為老頭已經走遠了。
搖搖頭，將圖章揣進懷裏，聚天有些迷糊的走出屋子。看看天色，似乎還早，聚天想著，還不如趁現在觀察觀察這雲中學院，也好有個了解。之前奶奶隻說這兒厲害，讓自己來此學習。可是她都完全沒有說這個學院的具體情況，趁此機會，自己就來好好了解一下。順道，放鬆放鬆剛才緊張的心情。
為了不暴露身份，聚天今天穿的是女裝，可是又為了今天的考試，她隻能穿上了整套白色的類似騎馬裝的衣褲，腳上踏著白色馬靴，整個一身白。為了讓自己的女性氣質濃一些，今天的頭發是婢女迎夢幫忙做的，頭兩側的頭發被分別紮起來，在腦後，將其與餘發彙聚在一起，挽成一個大的發髻在腦後，搭配上今天的服裝，顯得精神又不失可愛。
雖然在中國區古代，少女的頭發這樣弄不合規矩，但這七號空間內似乎沒有這樣的忌諱，可能是因為整個修煉風氣的影響，導致所有的道德規範都向利於修煉的原則靠攏。否則，今天聚天這樣的打扮絕對是大逆不道。
就是這樣的一身打扮，聚天走在雲中學院中。
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遠處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奇怪的是，自己所在的位置這邊，則是一個人都沒有。有人的地方，都隔這兒有些距離。莫非是被齊智淵那遭老頭的模樣嚇的？聚天惡劣的猜想。
其實聚天猜的方向沒錯，這個方向沒人，和齊智淵在這兒有莫大的關係，不過不是聚天以為的模樣嚇人，而是他的手段。齊智淵，可以說是雲中學院最怪異的老師，他從來不講課授課，卻是學院的特聘教授；大家也從來沒見過他正經修煉做研究，他卻是學院最受校長重視的幾個老師之一；他脾氣古怪，卻和全校脾氣最好，等級也高，人品也高的文修潔老師是莫逆之交。總之，在他身上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斷。